清秋,凉意正浓,一切情绪慢慢进入冬眠期,而那些小花却开的正艳。路旁,点点滴滴渐渐汇成大片,不禁心生怜悯。
那小花,并不知名,是淡紫色的,土话叫血青色,第一次仔细斟酌“血青”二字,才发现它是如此贴切,是那种青筋爆露出现的颜色,它没有“淡紫”二字的书卷,却能很好的形容一种颜色。
那小花,有一天,我突然发现它们已成气候,没有肥沃的土地,没有花匠的照料,它却自顾自的盛开,在万物萧条的秋日,为路人不禁意间的一瞥留下芬芳。看着它们,我心底泛起一丝波澜,不为花,为我一直错过这样的风景,整天穿梭在人流车流中,夹杂在机器轰鸣,铁器横市的拥挤中。
那小花,默默的,静静的,发出淡淡的芬芳,无人问津,却自得其乐,它寒冷过,孤独过,甚至也曾期待被人注视过,可是,它生长在窄窄的土路旁,它失去了万人瞩目的机会,只能默默的,自顾自的生长,绽放,不为别的,只为明年还能继续绽放,被少许人瞥一眼。
那小花,在这秋凉之际,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缓缓绽放,为五彩斑斓的夏天画上小小的句号。它绽放着血青,一种生命的颜色。
那小花,没有薰衣草的名气,甚至连任何一种紫色的花都不及,它们低低矮矮,瘦瘦小小。我上网查询良久,终不能查到,为此惋惜。它属于灵动的自然,静谧的天空。
那小花,瞥见它,我不知为何,总是念念不忘,仿佛回忆起一直被我强行忘记的记忆,那是血青般的痛楚,去犹如小花般顽强。
秋天,那小花,就这样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