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黎明的镜中看见了自己,
灯盏和亡灵是永昼的神秘,
雨海漫漫,风不知方向。
从秋天到秋天,
虚妄的风雨左右着人性。
独对窗外,听风携雨。是谁人打破了寂静的黎明还是毁坏了悲情的念想。然而事情却不是在黎明时分。
路灯独撑几 尺亮光,仅仅几 尺,无法扩散,昏黄的灯光点缀着路面四处闪烁。如同离异的少妇没有一丝生气可言。十月的节气不少,如果照着这个节气去分段,十月立马会变的步履匆匆,转瞬即逝。摧枯拉朽般的把一年轻易带到了此时,如同善良的歌谣无法拯救贫瘠的土地,却依旧不乏的回响在黄土高原。
在英雄落魄的年代访问记忆,在人走茶凉后洞察冷落的门庭。此时,是谁在草原上燃起星星之光,给启明星送行来着?乌鸦乐死不疲的搬运着乌云,即使云是如此这般的无动于衷。
终究是多雨的时节啊,雨再一次苍茫在风的莫测中,岁月变本加厉地抽打着青春人生,一杯酒在迟疑中摸索着月光的距离,回家就像一串心灵杂沓的脚步把善恶一饮而尽,记得曾经我也无所忌惮的喝酒来的,如今却像是戒掉了。太仓促了,萧瑟的秋天开阔了视野,听见嗖嗖风声夹杂雨滴,剥落了叶子,使树褪尽最后一丝生气,苍劲有力的枝干竟可以这么有风骨这么俊。
记得我也曾梦想过环游世界来着,今日却死死困在自己的囚笼中无法挣脱,灵魂在九霄外,肉体却在这庞杂肮脏的舞台上无情的跪下,等待卑鄙的盗贼出场,共舞一场讽刺的赞歌。
我回到桌前坐下,热水早已冰凉,单衣在此时着实显得有些单薄。隐约间又想起了时光尽头一位衣衫褴褛的老者,枯枝似的手背承载着穷其所有的寄托,那寄托可以是一生的爱恋,可以是一世的荣耀,亦然可以是一只猫或一只狗。我的激情熄灭了吗?而灯盏依旧执着的指引着,苍风猛袭祈祷的双手,像在史册中咆哮者的大河,不可断绝。记得我说过,要淬炼出向死而生的力量,不因噎废食,我还清晰记得。
无言以对。和别人战斗,多少会有机会取胜;和自己战斗,只有失败供你选择。不要争论,因为死并不是生的独立,而是生的一部分,在其中,在出生的一刻起便注定了。戏剧终将落幕,盗贼也会悄然下场,我也会脱掉厌恶的外衣,终于还是无法戒掉这样的情绪波动,那就留在我生命里,作为一生的羁绊,自私点说,是作为让我有恃无恐的昂首挺胸。不是我喜欢特立独行,只是对一成不变不敢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