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云来,雨下。但静静地雨却容不得风儿的扰动。在那个风雨飘摇的年代,是谁在扮演着风、雨的角色!
——记
(一)
那年,他十三岁,驾一辆青蓝色单车,劈开落叶簌簌的窗帷,划过寂静的人群,甩在她的面前,颤颤的拉起她的小手,涨红着脸挤出四个字:“我……我爱你!”
她眨着水晶般的眸子仰望着他,继而一抹绯红爬上了稚嫩的脸颊,如青山中受惊的麋鹿一般,转身窜进了青野,但在人影消逝的一霎那,她倏地转身带着一脸浅浅的微笑。
背后,夕阳印红了云霞。
(二)
那年,他十四岁,他回头望望角落里隐隐哭泣的的她,毅然走向了远处嘲笑的人群。
“是谁刚才惹哭的静雨?”他攥紧小小的拳头,青筋暴跳的吼道“是我,怎么了,小子!难不成你还想英雄救美!”其中一个肥头大耳的人不屑的撇了一句。继而。便是刺耳的嘲笑。
他嘴角轻轻地一扬,重重的向前走了两步,挥起右拳狠狠的打在了那人的脸上。那人起身,冷笑,擦了擦嘴角。
接下来,他只记得自己衣衫不整的拐回了教室。当他悄悄经过她身边时,她试探性的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弱弱的问:“风,你……你没事吧?”他望着她水晶般眸子中的一丝急切,不自然的笑了。
夜,风雨大作,
她晃了晃缩进被窝的小脑袋,默默地想了想他,静静地睡了。
次日,当她如往常一样打开书桌时,惊奇的发现几枚自己最喜欢的贝壳和一个红红的苹果躺在里面,她猛地回过头,看到酣睡中他那湿漉的大衣,深秋的露水侵袭了她那水晶般的眸子。
(三)
那年,他十七岁,名不经传的他竟与她同时考入了当地最好的高中,邻里街坊背后盛赞他为“神童”,同学们却把它戏话为飘向高空的肥皂泡,虽然在阳光的照射下绚丽无比,但随着高度的不断飙升,总有一天会烟消云散的,并且好事的人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但是在这喧嚣的外界的背后却隐藏着一颗泣血的心。
因为她,他由当地臭名昭著的太保摇身转变为了现在的所谓的高材生,但因为成绩,还是因为自己的成绩,他无情的被打入了别的班级,从此二人终日一墙之隔,但却已隔开了春秋。
夜,已深,散乱的灯光刻蚀着他狰狞的脸,他已分不清是她的高贵使之神圣而遥不可及还是自己的想法从始至终就太天真,错误的以为踮起脚尖就可以更接近太阳。
墙,冰冷如刺骨的冰锥,在刺痛中渐渐冰碎他那也曾火热的心。
(四)
那年。他十八岁,沉浸于调班、文理分科的压力中的他们如往常一样坐上了假日的班车。
斑驳的车壁似乎在向人们诉说着自己年代的久远,但却也预示着尘封记忆的剥落。
嘈杂、颠簸的车厢的角落里,他与她相依而坐,不语。
静静地玩弄他袖口纽扣的她率先打破了这仅属于她们的宁静。
“风,我想说……我想说,我要考吉林大学。”她将自己的头深深地埋入他的胸前,像做错事的孩子。“你知道的,我喜欢雪,我更喜欢雪日里的你。”
他轻抚她的青丝,淡淡的说:“小傻瓜,那是个好地方,更何况我又何曾不喜欢雪呢!”嘴角上挂着他标志式的微笑。
他转头默默地望着斜斜的夕阳,一丝忧愁悄悄挤进他的心房。
“我想说……我想说,我要考吉林大学……”
她的话依旧回荡在耳际,但他深深地明白这句话对于目前成绩的他意味着什么。他似乎即将面对人生中一个不大不小的抉择。
然而她的微笑给了他最好的答案。
从此,那条成荫的小路上少了一道青蓝色单车华丽的风景,而孤寂的教学楼内却多了一盏不眠的灯。
(五)
那年,他十九岁,随着高考的结束,他已感觉的到辉耀光环加身那刻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