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你曾不曾想要紧紧拥抱,天荒地老。
当爱已不再,紧握对方双手只为当初那一句誓言。若此放手,情越蔓延。
她用电水壶烧很大一壶水,放到冷气下冷却后从嘴里猛的灌下去。直线落入胃里,侵蚀浸爽。
她喜欢所有热闹的场面,喜欢所有宁静的地方,喜欢安静的时候塞耳机听摇滚,喜欢在嘈杂的人群里听安静的小提琴曲。他很多次都用怪胎来形容她。
她喜欢说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其实什么都不敢。她喜欢在挂断任何电话后都骂一句粗话。他曾经无数次要把她的这个习惯扭转过来,最后还是放弃这个决定。只是幸好没有让她变本加厉起来。
她偶尔会仰头问他;为什么喜欢我?
因为你傻啊
为什么追我
……
“因为我是急支糖浆啦,笨蛋。”
一阵无语之后,他眼神温柔着看她自以为聪明的得意笑容。溺爱的抚摸她那颗金黄色感觉缺营养的毛毛头发。那时的他们,恨不得把对方捧在手心,一世供养。
她和他说起同事新家的专修风格,很温暖。他问她喜欢怎样格调的房间,地中海式风格,海天一式,艳阳高照的自然风情啦。于是他那破电脑旁开始堆积关于地中海式风格的书籍字册。
生活的节奏总是忽缓忽急和你和着不合拍的调子。春天快结束的时候她和朋友扭扭捏捏去了刺青店,在耳后根刺了一个音乐的符号。即使刺得并不那么如人意。事后他跟她翻脸3天,‘你怎么也和马路边那种女人一样?你这样以为自己会变怎样?很帅很拽还是显示出你的人格魅力得到了多大的提升?’摔着吉他出门。
她短信给他:爱,只想让你知道,音乐是你的生命,现在它也已经把我吞噬,我每天晚上睡觉闭上眼睛总能看到你眼角发光仰天狂吼‘逃开了你,我躲在三万英尺的云底,每一次穿过乱流的突袭,紧紧的靠在椅背上的我以为,还拥你在怀里。’我想你一直拥我在怀里。
发完信息就给自己狠狠一巴掌,真贱。她在要坐回单位的公车的车站路上踢着一个空易拉罐的时候忽然被人从后面环抱住。“等头发长长点就遮盖住了。”不用说话她都知道是他原谅她了,那一身烟草味和海飞丝洗发水相混合的腐败味道已经强势的压了过来。
大吵之后往往有两种可能,1,感情更牢固,彼此更懂对方也更珍惜对方。2,感情有隔阂,彼此都无法逾越那道坎。他们走着走着就变成了第二者。彼此都害怕一不小心就刺痛了对方,相互礼让着。却显得他们变得如此陌生,宛如肢体僵硬不再协调,没有默契。
夏天过了一半的时候他们终于还是冷静的分开。那些感动过的瞬间,幸福过的甜蜜都被火辣的太阳榨干。被夏风吹得那么远,烟消云散。看不到一点痕迹。
她曾经整晚整晚的失眠,想他们那些简单零碎的故事。她说要躺在床上看星星,感受浩瀚无垠的天际。他说要把婚纱照贴到天花板,就可以躺着享受幸福。她和他说又一个同学结婚了。他说,不急,我们也会有那一天的。而现在那一天,却成了各自的。
她把一切想得如此美好,以为越过三万英尺会长久无邪,会拥抱到天荒地老,会爱到万劫不复。现实总喜欢给你一点点摧残,还残忍的要你微笑面对。
幸福,一个每个人都在毕生追求的东西,又没有人能给予它完美的定义。只能让它在各自的生活里肆意妄行,紧紧拥抱它却选择逃跑。因为相信它来过,而未来尽管已不是彼此给予。
亲爱的,你曾不曾因为他的一个拥抱,厮守多年。
当青春的爱恋在战争中升华,便也注定在浮华里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