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经过5班教室,里面正闹哄哄的,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韩瑾希循声望去,一个男孩子正拿着一束玫瑰向一个女孩表白呢!整个教室炸开了锅一般,起哄的男男女女笑弯了腰。韩瑾希停下脚步,对这一场似闹非闹的剧目充满了兴趣。
男孩微笑着等待女孩的回答,脸上的晕团红得泛光。女孩被围观的人群弄得十分不好意思,嘴里一直叫嚷着:“走开啦!”但你实在可以看出她脸上的笑容透漏出的幸福。正这时,5班的班主任来了。室外的人群赶紧闪开,韩瑾希咬着嘴唇也笑嘻嘻地走了。教室里突然变得安静,只有一种属于少年们的隐秘气流在游走。
瑾希回到6班,还有人在谈论刚刚所发生的事,女生们眼里的羡慕那么明显,男孩子们似乎已经开始寻觅自己的对象。总之,被5班的这一闹,每个年轻孩子的心里都开始别样的生长起来。
瑾希的座位是正对着讲台靠前的位置。她重新扎好马尾,将黑板上的习题抄写到作业本上,花了几分钟时间就做完了。周围的人群还没有归来,说话的对象也没有。她把右脸贴到桌上,又换成左脸。所见到的同学却没一个是自己有心交流的?也许自己需要一个可以总是能讲话的对象、黏在一起的对象,她想着。如果还能像那个5班的女生,瞬间成为万人的公主,那就好了……
上课铃声响起来,韩瑾希的心神眼神早就不知飘向了哪里。满满的教室,坐在正中的她似乎悬到了半空,扫视着每一个盯着黑板的少年。这些看似认真的学生,其实跟她一样的恍惚呢!她用心去发现每个男孩子给她的印象,在脑海里不断搜索相处的画面。不好!不好!不好!为什么没有一个自己想要倾诉或是依赖的对象呢?许是有一两个将将就就,但也总觉得怪怪的。
一堂课就这样被自己敷衍掉,瑾希一边嘲笑自己的无聊一边又心痛白白浪费了一节课的时间。数学最是自己头痛的东西,现在倒好了,什么都没听进去,作业还不知该怎么解决呢!她回头把一个纸团丢到数学科代表夏知礼的身上。带着眼镜而忙于题海的他微微抬起头来,瞪大了双眼。瑾希皱起眉用无助的表情道歉,指指手中的数学书,再合十双手求夏知礼的指教。夏知礼斜着眼睛继续瞪这个扰乱者,嘴上淡漠地描了一句:“待会儿。”又低头做题去了。
瑾希“呵呵”地偷笑起来,亏自己刚才还想着这张脸的主人呢!将将就就的,真是个傻书呆。
又到饭点了,这回瑾希多了个心眼。去食堂的路上,一心留意操场上意气风发的小伙子们。认识的、不认识的,通通过了眼。不过真没一个让她点头微笑的。
说来食堂应该算是寻人的好地方,不过作为一场完美邂逅的候选场,也稍稍有些勉强。韩瑾希放弃去窗口挤热闹,径直走到食堂深处的餐桌孤零零地坐着。该死的!要不是蒙蒙去市里参加舞蹈比赛,自己也不会这般胡思乱想。
瑾希就这么呆呆地坐着,东张西望地把闹哄哄的食堂望了个遍。一直都没有人坐到她所在的餐桌,大家都是一对对一堆堆的,除了她。想着想着,胃口彻底失了。怎么回事嘛?难道学校里没有一个秀色可餐的吗?
在这里呆不下去,瑾希正打算离开。夏知礼突然晃到了眼前,饭盒里盛着鸡腿,看起来还挺诱人的。她向他笑了笑,夏知礼板着脸对她说:“晚自习给你讲课。”瑾希点点头,站起身来,拿着空空的饭盒势作离开。这一瞬又觉得肚子好饿。她恍恍惚惚地伸手向那鸡腿靠近,一扫而过般掠走了它。“谢谢!”边说边跑掉了。只剩下夏知礼傻愣愣地望着瑾希逃跑的方向。
(二)
总算是挨到了周末,韩瑾希和蒙蒙推着自行车边聊天边期盼回家的路可以更长一点。
蒙蒙一直强调比赛时遇到的那个男生长得有多可爱,他们还被分到一组进行临时组合表演,两人更是配合得默契。
“那么,你是打算要继续联系罗?”瑾希问。
“当然啊!他真的很不错,对我特别好。这两天我们聊了那么多,算是很了解了。”蒙蒙的情窦初开太明显,瑾希听了这话笑得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