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小时候曾经被一个中年男子捡到过,至于那时候有多小 5 、6岁吧 。
在某一个夏日的早上,我没头没脑的走丢在自己的家门口,也许我在家门口玩。听家人说, 我小时候经常都丢的,都是那些捡垃圾的, 倒馊水的捡到我, 然后带我回家。但是这次性质不一样,没有人带我回家。我失踪了,从早上到下午。
打开这片尘封的历史记忆,我清醒在一个男子的手里 ,他把我抱在怀里, 以抱婴儿的的姿势,至于为什么会在他怀里,我是压根都想不起来了。
我睁开眼睛 ,看到眼前的陌生人,脑海里想到家人口里的“外省仔”。小时候,家人老是跟我说:" 你再不乖, 就给外省仔拣去卖掉。”小小的我马上装睡, 但是没有那么害怕, 也许是他的脸上没有我想象的外省仔的脸那么狰狞。三十几岁人, 也说不上他是慈祥, 也许是有那么一点亲切感吧。
我马上装睡 他说:“那么快就睡着了?”然后他把我抱进一个房间 ,放在床上睡觉 。 那是一个夏天, 知了叫个不停的夏天。
这时候进来一个女人,我用眼角的余光看了她一下,是一个中年女子。现在已经完全忘记她的模样,只是记得她是一个长发的。她问:这小女孩是谁?" 他说:“不知道,父母不在她身边,走丢的孩子吧。”
女人没有多说什么,走出去了。他逗留了几分钟,帮我盖上薄薄的被子,也走出去了,很慈爱。
半眯着眼睛的我看到他走了出去,马上跳起来, 在床的左边,走三四步,有一个梳妆台 (所以后来我推测那是女人的房间)。那是一个猪肝色的梳妆台 ,上面有一个小玩意,我拿起来玩了一下,就看到他突然进来房间了,很短的时间内。我吓了一跳 ,真的吓到了,马上放下手里的东西,低着头不敢说话,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等待一顿“竹笋炒肉”般的胆怯。
他有点惊讶:“哇那么快就醒啦?” 我不敢吭声 ,点了点头 ,他没有责备。顿了顿,看了看戴在手里的微微有点破旧的表,问我饿不饿 ,然后带我出去吃饭。应该是因为他对我讲话的口气还挺好的, 我又不敢不从了他 ,只好乖乖给他牵手了。这种感觉,只有家人牵着的时候才会有。
我毫不紧张,心里盘算着等一下吃什么,那会儿年少,嘴馋,但是接下来的事情让我很失望。他带我去一家大排档 ,里面全部都是民工在那边大口大口的吃着,大汗淋漓。
那是一家面条粿条的大排档。晕了。我最讨厌吃的就是面条类的,当然除了方便面。我傻傻的坐着 ,一口也不吃, 又不能像在家里一样肆无忌惮的哭着说不吃。
他一边吃一边问我,怎么不吃啊,不用怕啊吃啊 ,是不是不喜欢吃啊……
我不敢吭声,他帮我举起筷子,我接过筷子,但是还是没有动手吃。我心里极度厌恶那碗汤粿条。
他应该是猜到我不喜欢吃了吧,就说那等一下去吃别的吧。他的碗里头还有接近一半的汤粿条,他转头问老板:“老板,这碗没有吃的可不可以退?”
老板长得高又壮,穿着工字白色背心,在那边大汗淋漓的炒着粿条。看到我有点怕,感觉好像猪肉荣。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回答的,我记得他去还钱的时候还了4元。所以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是一碗4元 ,还是两碗4元。
之后他就带我去其他地方看了,其实附近没有什么好吃的了,没有什么快餐店。他看了一下,实在没有什么好吃的,就带我去水果摊,让我挑水果,我拿了两三个苹果吧,其他的都没有拿。
看着我只拿了几个苹果,他征求式的问:“苹果吃不饱吧,苹果你拿着,我再拿些香蕉给你吃才会饱好不?”
我拿着苹果,就随便点了头。然后他拿了一把香蕉 ,还有几个香梨,然后帮我提着,拿回了之前的住所。
在一个向阳的地方,我和他坐在一个铁栅门后面, 就是有点类似废品收购站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