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上行囊,任惊慌在心中滋长,准备离开这个承载了我太多记忆的地方。
①遇见你是我最美丽的意外
那天我坐在城市的咖啡厅里写日记,写日记的本子是个带锁的本子,有两把钥匙可以打开它,一把在咖啡杯旁边,一个在我口袋里。
如果可以重来,我希望遇见他的方式可以不要那么俗套:我拿着本子站在过道里,双腿在地板上蹬了几下,一个转身,咖啡色的液体便顺着我的粗布T-shirt缓缓而下,一抬头,看见你手足无措的站在我面前,手里还拿着语文的杯子,我愣在了那里,仔细打量你的表情里的每一个细微的变化,事后,你对我说:“你看人的眼神太放肆。”你慌忙抽取旁边桌子上的纸巾递给我说:“快擦擦。”我迟疑的结果,又迟疑的擦着,但胸前的那片褐色怎么也抹不掉,我扯着衣服用力擦,你站着一言不发。突然伸出手取走我手中的纸巾,皱着眉头对我说:“到对面买一件吧,擦不掉的。”我有些惊慌失措的看着他,对面的那家以纯——我的棉布T-shirt,配不上鲜艳的衬衫。他不等我回答便转身向前走了,我挪动了一下步子,板鞋在地板面上摩擦出的“沙沙”声,然后我义无反顾的向他走去,低着头就这么跟在你身后,一路跟到了以纯。
你拿出一件截腰的衬衫,然后皱着眉头看我一眼,递给我,:“就这件吧,哎,你怎么不说话。”他盯着我的眼镜看。我口不择言:“我叫舒贝。”你笑了,笑得很认真,也很好看。“我叫卓,”你依旧笑着,“这件你喜欢不喜欢?”我点点头,心里冒出了一个句子:如果哪天我叫不出你的名字,那么我就失去了声音。
现在回想起来,你从没有对我说过对不起。
②你的相安若素,我的画地为牢
你将我送到家楼下,用一句话打破了一路上的宁静:“其实你穿以纯会很好看,”你顿了顿,又笑起来,“我只是说应该。”我没有应声,只是低着头看衣服上大片的阴沉,晌久我对你说:“卓,我要你的手机号。”这应该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笑脸了吧,你眯着眼镜看我:“好的。”你没有再说话,我有些局促不安,慌里慌张的对你说:“我的手机号是×××××××。”你点点头,掏出手机记着,然后转身便走,我又低头看胸前的阴沉,这是牢笼。
晚上躺在床上,手机屏幕显示出一个陌生的号码,我笑了:“我是卓。”“我知道是你。”我猜电话那头的他笑了,我听得见。“明天,明天在今天那家咖啡厅见个面把。”他的这句话有些突兀,我说好,下午一点,大门口见。
第二天我穿着麻布T-shirt和宽大的牛仔裤出现,他在门口向我招手,我便只扫,他的样子我是忘不掉了,短则一个青春,长则一生。在喝咖啡的时候,我将一把钥匙给他,并取出那本日记本,告诉他,我有两把钥匙,一把是我的,一把,我现在给了你。我想,这这不应该是冲动的决定。你用钥匙开了锁,在昨天的日记下,写了一个“阅”字,然后冲着我笑,昨天我只写了一行字:“卓笑起来很好看。”
忘了骄傲,忘了矜持,忘了之前遵守的一切信念,迫不及待的把自己陷到泥土里,因为从那开始,卓便是我的全部信仰。
③你爱我,像我一样爱你么
2007年8月3日晚11点25分,你在电话里对我说:“我爱你,那么你呢。”然后是整整十分钟的沉默,你终于挂掉了电话,却发来一条信息:“如果有些话你不回答我就不问的话,那么我们要错过多少美好的东西。”我回他:“你爱我那么我呢,你爱我那么爱你么?”11点57分。你回信息:“明天下午三点,咖啡厅。11点57分,爱差我们三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