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突然想起小时候常常折腾我哥气的他暴跳的事情,开心的我傻笑了一个晚上,差点失眠。
最早的记忆是他开始上学前后,之前他长期在外婆家,每次我去外婆家的时候,如果把他惹生气了,他就赶我回家。后来回家上学,我们一闹僵了,就赶他“回家”(外婆家)。
之后的记忆就是我上学的事情。当时关于上学一点概念也没有,儿时的我很没心没肺,这个一言难尽,此处不说了。
一个阳光灿烂清闲的夏日中午,印象中我无忧无虑地躺在灌溉渠道上方搭建的一个白天乘凉、晚上看谷物的小棚子中,到处都很明亮,外面的阳光似乎刺眼,但我的记忆中没有热的感觉。
我哥中午放学回来了,跑到当时在我看来离家很遥远的场地,也就是我说的那个看谷物的地方,那时候全村刚收回来的谷物都在那里收放、晾晒,每家都搭个小棚子看粮食。他很开心地跟我爸说学前班开始报名了,老师让各位学生通知自己的家人或邻居带弟弟妹妹去报名,我当时觉得特新鲜,这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听他们高兴地说着上学、报名的事情我也异常兴奋,但这兴奋不是因为我自己去上学有什么理想之类的,是因为我在听他们讨论一件我没有涉足过得很新鲜很好玩的事,没去想这会对我有什么影响,虽然是要送我去上学,但我除了觉得上学这件事新鲜外,其他与我无关。
开始进入主题。
之后就是我和我哥“战斗”的时代了。
他的慷慨大气使得他天生就人缘好,而且善于交际,朋友大堆大堆的,村里有他一批大小朋友和部落,周边地区也有很多,就连外婆家那边也有一帮铁哥们。现在他仍旧是新老朋友遍天下。
在学校里,他不搭理我,我不搭理他,我们各自有各自的天地。可是上学、放学的路上和周末,我没办法不和他捆绑在一起。首先,当时我小,早晨上学早不安全,我妈就让他带我一起走,他好像天生懂事,很听话地带我一起走。他喜欢早早地去学校,也许后来我总是早到校的习惯就是从那时养成的。每天早晨我们都要去等他的好友加同学小敬哥一起上学,记忆中没有别的特殊事情了。
再后来,周末的时候他总喜欢出去玩,我呢,又总喜欢跟着他玩,因为跟着他有很多新奇好玩的事,比如掏鸟窝、抓野鸡、捞菱角、捉鱼、捉龙虾,转陀螺,打su、赶老球(方言)、玩纸牌、打溜子……儿时的好奇心可没少给我惹麻烦。
刚开始他还带着我玩,后来就想尽办法甩开我。我也不晓得为什么(估计我成他的负担了,或者有些事情他怕我向家人告密,还可能是他的伙伴们挑拨),可我就是死皮赖脸、想尽办法跟他去玩,有时候他气得不走了,有时候他用哄骗术,有时候用我做错的事情做威胁,把他的一些平时视作“宝贝”的小物品给我玩做“交易”条件,有时候也会给我空头支票,说要帮我带什么什么好玩的……那时还小,常被他的技俩骗过,但那时也很聪明,常常不知怎么的就能气得他暴跳。
他不带我玩,我就渐渐想别的主意了,发展了一帮自己的“部下”,此处不言。
可是他的新奇玩具太多了,对我的诱惑太大了!!!当时比猫还好奇的我怎么闲得住!
他经常捣鼓一些新鲜玩意儿,在我面前炫耀,比如自制电灯、小风扇,可以跑的坦克,陶瓷生肖小雕塑,各种有趣的剪刀和镊子,望远镜,自制潜望镜,还有那些他自制的说不上名字的和我忘记了的,我那个心急啊,他只许我看不许我碰,生怕我给弄坏了(实际上我确实弄坏过不少)。偶尔他看我太垂涎,会心软给我玩一会,有时候看着我玩,有时候计时间,有时候作为我帮他做事情的条件。可我“运气”有时候不好,经常把他的东西折腾坏,气得他经常做出重要决定:以后再也不给你玩了。然而还是经常会心软被我骗来玩。
有了那么多宝贝他也有了“负担”,就是怎么藏他们,以便他出去玩的时候不被我发现,拿出来乱折腾。我哥打小就是个很有条理的人,他会把自己的物品收拾保护的很好,当时他的课本从小学到中学毕业的都完好地保存着,我后来的条理大多也是跟他学的。说到藏宝贝,他也是很有方法的,我家的长书桌有很多大抽屉,我们家每人一个(是我们自己分的),他自己弄来小锤、钳子、螺丝以及锁扣等物品,叮叮当当的给他的抽屉安了锁扣,从此他就可以放心地存放他的宝贝了。这可给我带来了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