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后,小爱就经常做那些奇奇怪怪的梦。她很想看清梦里那个“他”的脸孔,只是从来都没来得及。
4 过往
小爱开始回忆过往。在经年后,小爱开始感叹,那两个男孩,其中一个足以惊艳时光,另一个则柔情了她的岁月。
首先是陈昊,那个有着显赫家世的中学同学,多金但是很温柔,帅气但是不阳光。要是和他在一起,我们可能现在都在丽江结婚了,他总是说要和自己一起去丽江生活的,在重温了陈昊给她写的长达五页的情书后,小爱心想。
丽江,小爱向往了很多年,却从来没去过。而今天,小爱游走在四方街上,看着玉泉水穿越大街小巷,回旋千家万户,灵魂也随之飘远。她以为有了三朵的保护,有了东巴的洗礼,就可以沉浸在梦中永远不醒来,就可以看清梦中人的脸孔。
只可惜,三世和轮回只是传说。次日早上醒来,小爱的心一如以往,淡淡地伤,微微地痛。
然后是秦瑞,小爱的大学同学,他和陈昊似乎是一枚硬币的正反两面,霸气但不多金,阳光但不帅气。如果能把陈昊和秦瑞两个综合在一起那该多好,小爱那时候就那么想。可惜她不是上帝,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造人。
但是,回到呆了四年的大学,站在食堂门口,小爱依然清晰地记得,某年某月的某一天,秦瑞在此地把书卷成话筒状对着她的耳朵说:“你就是我心目中的灰姑娘。”那一刻,小爱感觉到自己耳朵发软全身酥麻,即便只是灰姑娘而已。只是,小爱没有继母和姐姐,也不用做女佣,秦瑞便永远都不可能是来拯救她的王子。
小爱只希望自己拥有一份小小但是刻骨铭心的爱情,就如她的名字那样——小爱。
5 真相
旅行回来之后,小爱精神更加恍惚,整天躺在床上不愿醒来,整日呢喃着“我只想看清梦里的人是谁。”终于,某一天,小爱在发现自己怎么样都无法入睡时,吞下了一把安眠药。
郑洁来医院接小爱的时候,小爱已经摆脱了梦境的纠缠。主治医生说,小爱已经能够分辨出现实和梦境了,也不再抓着任何人就问“你有没有梦见过我”了。
小爱回了家,那个她和莫涵一起呆过的地方。房内装修焕然一新,从室内设计到被单颜色,以前的一点一滴完全不留痕迹。小爱感激地朝郑洁笑了笑,郑洁搂住她趴在她肩头说:“小爱,想太多,必然伤很多。我们不要怀念过去,也不要期待明天,就踏踏实实地过好每一个今天,好不好?”小爱点头。
夜幕降临,小爱没有开灯,静坐窗前,似乎又看到了梦境里的“他”。小爱一惊,伸出两手扑身向前,然而除了历历在目的往事,小爱什么也没有抓到。
小爱突然想起,在自我封闭的第一天里,她服了过量的安眠药,睡得太沉,根本就没听到房门外莫涵的道歉。而三天过去,莫涵再也等不住了,他想快点进入小爱房里,都等不及好友把门撞开,就爬上了厨房的窗子,那里离小爱房间的窗子只有一米多远。可是满窗台的油腻啊,那么滑,莫涵穿着拖鞋,像一片落叶,轻轻地就飘出去了。而那时候,小爱已经坐了起来正准备去开门,在揉眼的瞬间,她看到了莫涵朦胧的身影,然后就听到了一声落地的闷响。
小爱认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或者说只是老天跟她开了一个玩笑。她还记得,朋友说莫涵有外遇的那天,恰好是4月1号。
有一句话说得好,岁月就像一条河,左岸是无法忘却的回忆,右岸是值得把握的青春年华,而中间飞快流淌的是年轻的隐隐的伤感。是的,小爱就在河中央,怎么游都靠不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