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汇注入江,千流聚成海。当红色的血液在躯体中毫无安静可以寻觅得到。
张扬,因为身披赤红的战袍;叫嚣,因为没有直面阻碍,无畏艰难;热情,因为撞击着,时刻充满着动力。
在管道里永无休止的流淌,运作,这些管道张着爪牙通向全身,没有落下任何一个角落,锋利的指甲深深镶在肉中,撕扯着神经。痛早已麻木,剩下的是重要,不可替代的必须存在的重要。犹如寄主无法将寄生物剔除出自身一般,它越使紧绕,越是无奈。
无论血液还是管道,存在早是注定好的,为何过于在意,去恼怒,又怎么会去忽视,怎么会遗忘。
忘却不能彻底的他扣掉,在意却又时时无耐,同你与我的缠绕,分割不断,相依相存,却又彼此羁绊,时时想念,可又处处不满,常常斗嘴。
冬日,天还未亮时,从你通红的小手中接过温热的牛奶,趴在你身后,车轱辘的转动,转出嘴角的甜蜜。寒风哗哗的擦过你瘦削的身体,从我眼前溜走,我甚至没有在意过你冻红的脸,一味接受着你的关心。
夏日,下雨泻下,两个小孩艰难地撑着小伞,踏着水坑仍旧欢笑着飞奔回到“家”,换上你的柔软衣服,瘫倒在你软软的大床上,看着你小小而忙碌的身影,收捡着脏衣服。我依旧接受着你的照顾。
我们一起上课,一同下学,一同抢饭,嬉戏,一同干坏事,不知何时我已习惯有你在我身边。那时的我喜爱加了糖的咖啡,甜甜的,挪不动的幸福,浓浓的。不知何时你已扎根在我体内,所以我们才会彼此了解,以至于常被人认错。
你一定不明白,钻进你被窝的我暖暖的。你以为我每天早早的熟睡,可我却在你不经意之间凝望你的面孔。看着你上翘的嘴角,我以为我们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你说,“长大后,我们要住在一起,一直不分开。”我们小小的脑袋中充满着憧憬。眨巴小眼。镜头定格在我们傻笑的时候,停止。
风总是调皮的,在你幸福时吹来卷走了你所珍贵的。只能留一个你呆呆的站在原地,就连回忆也被抽走,躯壳便留驻着,挣扎不了。
想念只是在当前,一颗心对另一颗心的相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