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看到一位佛学大师在国外布道的文稿,大概是讲如何改变自己的命运,如何积德行善之类的。似有所悟,谨记之。
诸多宗教学说都讲究天命,中国人或多或少的都信命,当然后来革命了,命不由天定而是由人定。我以及我的家庭成长环境来说都是不信鬼神之说的。我老爸经常对那些以鬼神来说事的人说:“吾人信仰马列主义。”甚至小时候老爸带我去很大的庙里面参观,看到许多人虔诚的跪拜,我老爸都不拜,所以,我也不拜。只是依稀记得老爸在佛堂一个不起眼的功德箱里面却放了钱进去,而不放在正门口那个箱子里。小时候的事了,连是哪座庙都记不得了。只记得大雄宝殿四个大字写得很大,外面坪里一边是钟楼,一边是鼓楼。我虽自幼体弱,及长却少病了,我爸也越老越健康了,这功劳应归到老妈头上,她才是负责照料全家饮食起居最劳苦功高的菩萨。
年稍长,父亲推荐我看看孙中山先生的三民主义之类的书。要说萌芽的话,可能当年父亲那本发黄的孙文选辑对我的思想启发比较大吧。记得那本书印刷的是宋庆龄题词的封面,内容则是孙先生在国内一些关于宣传三民主义的演讲稿。而且还是一个系列的,有连续性的演讲,应该是在某个固定场所连续性的讲演。现在内容大多不记得了,只记得稿子开头的第一个词是:弟兄们,今天怎么怎么的。感觉和电视上土匪称兄道弟的开场白一样。
我的童年过得非常幸福,如温室里的花朵,开得灿烂而又鲜艳。家里虽然不太富裕,但也有吃有喝有穿甚至每次父亲出差都会带玩具回来的。父亲虽然严厉,但极少打我,倒是经常的被老妈从游戏厅里揪耳朵回家。但自从某一天,我在被揪得郁闷的情况下说了句:“我长大了,不要老是打我了。”以后就真的很少挨打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我成为了拥有表决权的家庭成员。我们家就如红军长征中的三人小组,可以参政议政再集体做出决定。以后,有事情父亲都拿出来讨论,然后一起分析,如果我讲得不对,也很容易从中找到错误原因。那时候我像一块海绵,不停的吸取着知识。甚至和我家打了六七年对门的邻居,都不认得我人,说从来不见我下“绣楼”,甚至后来他们家的女儿还是崽竟然和我同年级,我都不晓得,连面都没见过。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躺在书柜上看书的感觉也蛮有意思的。书柜还是大姑妈以前放绸缎的,后来送我做书柜了,很大很大的,一张凉席,一把折扇,躺在上面真惬意。
再大点,就不喜欢看书了。几乎没怎么看书,一直到现在,上周父亲还委托老妈传达最高指示,要我多看书。可是,我现在似乎看书看不下去了。就是那时候杂书看多了,思想乱七八糟的,现在一看书就乱想。我强烈怀疑那个说“开卷有益”的人了。我将来一定要告诉我的崽,书要读,但不可以不加甄别的一顿乱读。因为书都是各家言论,必然有冲突,而当我们自身的阅历无法甄别时,则会迷失于其中,一片混乱。
但是,今天看到这篇颇长的讲演稿,似乎有些启发(节选部分文章附后)。文中所提及香港半山区别墅这个举例当年父亲也给我说过类似的例子,而且更加深动。大概是说曾国藩在湖南起个大宅子,而曾很是关注,每每亲临施工现场去督促工人施工,指指点点的。有一次,一个老工人对曾说:“我们起的宅子倒了的没有,可是没倒前易主的倒是多。”自此,曾再也不来工地督工了。看了今天的文,才知道是福薄了。我想,福薄的人,即起了大宅子也会易主,而福厚之人,即使目前一穷二白,也会有人为其盖好宅子等着他去住。也许是住宅对于中国人来说意义不仅仅是居住场所那么简单,而是心灵的寄托所在。否则,就不会有国人去还20年的房贷来买只有40年产权的房子了。
念及此,我应高兴。往下看才知道,福不仅仅是与生俱来的,而是后天的修为。平时一点一滴的为自己和自己的家庭积累的。贫困之时有骨气应该,但更多应是富裕之时不可有骄奢之气。想想,我自己还做梦,要是哪天买了张彩票中了个几百千把万的话要买什么样的车,住什么样的房,多么幼稚,多么可笑。所以,即使哪天拥有了财富,也应该认真的对待它,否则反而会被其吞噬了。这样,我就可以理解为什么许多富可敌国的富豪那么的低调,那么的节俭了。(当然,不排除浮在面上的有钱人对待财富的态度了。)虽然自己现在身无分文,但我却在为将来拥有财富的态度做打算,我也觉得自己很不可理喻。但客观的说,我的母亲、父亲、弟弟都应该算得上修福、惜福之人。记得小时候妈妈买了一条大鱼给我吃,临要破鱼的时候,我妈看到鱼的眼睛瞎了,觉得可怜,就放水里放生了。呵呵。还被老爸取笑了好久的说。照顾我们两兄弟的生活,照顾我爸那个倔脾气,都尽心力了。弟弟自小有天性善良,记得小时候他手中有1块钱,看到一个沿街乞讨的人在地上爬着乞讨,都路过我家了,他还追出去把自己仅有的1块钱给人家了。反思自己,今年国庆在家的时候碰到乞讨的,因我给对方5毛钱,人家讨钱的嫌钱少了,我就凶人家,说就只有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