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虽然没有什么,可是我们依然有坚强,我们虽然没有什么,可是我们依然还在幻想……”这歌词并不高深也不煽情,但在距离北京市区2小时车程的唐家岭村,6万“蚁族”将这首由两名北漂“蚁族”原创的歌曲《蚁族之歌》视为精神象征。这首歌也让3月2日来此调研的3位全国政协委员潸然泪下。
"蚁族",并不是一种昆虫族群,而是 "80后 "一个鲜为人知的庞大群体 --"大学毕业生低收入聚居群体"。我们之所以将该群体名之为 "蚁族",是因为这个群体和蚂蚁有许多相类似的特点:高智、弱小、群居。
曾今在家中被冠以“小皇帝”的80后现状令人担忧的。他们有着年轻脆弱的心灵以及无处寄托的青春和梦想
唐家岭是海淀区最靠边的一个村子,从这里看不出任何京都的气息,是典型的城乡结合部。由于环城带地区交通便捷,生活成本低廉,使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在此落脚成为可能,因而形成聚居。他们有基本一样的情况,拿着一千多元左右的工资,租着每月三百元左右的床位,每天吃两顿饭,到工作单位要坐两个小时以上的公交车。唐家岭居住着四五万人,除了本村居民三千余人外,其他的都是如此生活。
这些大学毕业生怀揣着梦想到学校,充满着理想出校门,但残酷的现实教会了他们什么是生活,小小的"聚居村"折射出一幅中国大多数年轻人生存现状的结构图。
与现实生活中“蚁族”的庞大数量相比,在社会关注度上,“蚁族”却是一个极少为人所知的群体。现在社会上经常出现的是以“农民工、下岗职工、农民”为主题的媒体报道和学术研究,而有关“蚁族”的学术研究和媒体报道,都寥寥无几。根本没有人关注到这些微不足道的草根阶层。
如今的"蚁族"使我不由得想起上世纪80年代初《中国青年》在第5期上刊发了一篇署名潘晓的读者来信《人生的路呵,怎么越走越窄》,这篇并不算长的文章开头便是一种绝望的口气:"我今年23岁,应该说才刚刚走向生活,可人生的一切奥秘和吸引力对我已不复存在,我似乎已走到了人生的尽头。"然后,"潘晓"历数了自己在家庭、单位、朋友、恋人面前所遭受的挫折,由此潘晓得出一个结论:"任何人,不管是生存还是创造,都是主观为自我,客观为别人……只要每一个人都尽量去提高自我存在的价值,那么整个人类社会的向前发展也就成为必然了。
但潘晓还是感到困惑:"有人说,时代在前进,可我触不到它有力的臂膀;也有人说,世上有一种宽广的、伟大的事业,可我不知道它在哪里。人生的路呵,怎么越走越窄?巧合的是,如今的许多"蚁族",虽表述有所不同,但都不约而同地发出"人生的路为何越走越窄"的呼号。上个世纪潘晓事件引发人生观、价值观大讨论时,"蚁族"的大部分还未出生。两个世纪,同一种声音,个中的含义值得我们每一个人去品味、去思考……
蚁族的出现无情的揭示了高等教育与社会需求脱节,我们的高校似乎都在以培养白领为目标。近年来各校都在增设金融专业为例,其实据我了解,许多金融专业毕业生千辛万苦终于进了银行,看似专业对口,其实却是在柜面点钞票,这绝对是教育资源的浪费。
大学生在校期间,就是和当地社区、产业园区磨合的过程。毕业后,对于能否在此工作、生活早就心中有数。而在现行教育体制下的校园是封闭的,这造成了学生和社会、工作环境的脱节,延长了磨合期,也人为加剧了就业难和工作、收入不理想的状况。
当然,同样不能忽视的还有当前社会畸形的就业压力下暴露出来的一系列社会悲剧!例如:住房,教育,恋爱,婚姻……可能更多的人还在说80后是在改革开放的春风里成长起来的一代,他们没有经历过他们父辈们曾经的贫穷与艰辛,然而,这些堵在他们人生的道路前面的问题,可以说没有一个是可以能在短时期内解决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