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宋词的迷路
亘古的历史深处,陶渊明粗布麻衣,去除了尘世的浮华与累赘;蓑衣斗笠,弥漫着田园的质朴与闲适。他的心与飞鸟一起诗意的栖居在自己的精神家园。元结亲切的称那块地方叫做“浯溪”,让浯溪的山水洗净了身上的尘埃,流走了万世功名。他把寂寞给了山水,如同浮游的白云,坚守着那一份纯粹于完美。
中国文人自古就喜欢亲近自然,寄情山水。山水因为智者的选择而具有了文化魅力和人文意义。积极出世的文人遭受挫折之后的林泉式的归隐也许并不可取,但他们这样做是一种自慰更是一种自卫,从此他们的精神世界拥有了自主和自由。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林和靖看到了梅洁身自爱的君子节操。“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元稹看来,菊自红尘中而远离红尘外。“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周敦颐从莲花上吸取了正直,高洁。自然是他们心灵驿站,他们徜徉在自然的美景之中,捕捉山水的灵性,灵魂也在片刻的欢愉中得到升华。
古人清高的背影渐行渐远渐无穷,取而代之的是整齐划一的街道,鳞次栉比的钢筋混凝土建筑。曾经十里扬州的静默,仿佛剩下的是车水马龙。装帧精美的春联残挂在防盗门上僵冷如铁。
工业革命带来的物质文明竟觉察不到一丝自然的味道,那阳台上的空荡成了最大的遗憾。难道古代文人墨客笔下亲近自然的和谐终将成为绝响吗?
疲惫的身影渴望一处精神的栖居地。自然的教诲我们要聆听,自然的美丽我们要去欣赏。人的一生不能只剩下物欲横流和感官刺激,要坚守那如山的正直,保留那如水的纯情。
心灵在迷失中寻寻觅觅,却找不到一缕清风,诗意的栖居也成为奢望。那“人行明月中,鸟度屏风里”的天光明澈,那“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的皎月寂静,今安在?
美丽的唐诗宋词悄悄流逝,是幸邪?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