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我用文字去安慰梦境,是少年自知冷暖受了委屈,梦中一条河不经意的转弯,樱花在长年眺望山峦。我站在过往的一角,只有回忆是身外之物。远处,从清冷的耳室走来一个孩子,像是刚刚洗过澡,头发湿漉漉的滴着水,面容素净如雪。我跟在她后面亦步亦趋,以至于她每一步姿态,我都谙熟于心。我想她住在我身体的某个部位很久了,我一直都明了她的存在,甚至溟漠地想象着如何以像电影场景一样的方式指引她如梦,能有个归宿,多好。但我终究只能想象,连梦境都成就不了。我头一次觉得自己无限卑微,所有在一个人的时候天真幻想过的美好方式,全都只兑现了一个最仓促潦草的现实。
我捂着脸,却没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