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上草坪从翠绿逐渐的变黄,枯萎。从盛夏的浓郁转到秋的萧条。
高二这一年,改变了很多。班干部竞选,顺理成章的担任了副的班长。当然正班还是由丹担任。我所担任的职位我心里深知,这是我和她影不离之后,她那个光环所赋予的。在一个人的时候,心理还是会很难过,因为我想要的并不是这些。但是,我从未和她提及,也从来不表露出来。学生会竞选的时候,我故意跳开了部门,没有和丹在一起。我害怕的是一直活在她的光环里,那种氛围让人窒息的无处躲藏。学生会竞选的结果出乎意料,我当上了宣传部的部长。但是却没有跳出那些我认为的光环而感到快乐。而这一年所发生的一切,也让我有了不可扭转的局面,学习成绩直线的下降,然后开始一蹶不振。
四
不论如何的挣扎,不论怎么的难过,悲伤,分班是不可遏止的宿命。我依旧在那个所谓的好班,似乎高三炼狱一般的生活和我没有多大的关系,我依然会很早去教室,依然晚自习会迟一些回寝室,也许是我一直在逃避,我想这样让自己的负罪感可以减轻,我不想让那些伤痛植入骨髓,然后像癌细胞一直蔓延扩散直至把我吞噬。大多的时候,我想我一直在睡觉,或是站在窗口眺望学校里花园的学弟学妹。
而丹的生活和太阳东升西落一样,没有任何的改变。只是她比我认真的在念书,而我却一直在装腔作势的学习。我深知,这份友谊的存在随时间的流逝,日渐的浓郁。只是,我还是那个不爱表达内心世界的人。
每天早起洗头是我一直的习惯,不论寒冬酷暑。我想,这是我最执着的事,如果学习也可以这样,我并不比其他人差。还是会习惯一个人提着桶然后去打热开水,还是会多打一点,然后喜欢看着丹早上起来用温暖的热水洗脸。这些,不知在哪年哪月哪天在心底暗自生根,然后在也不法拔出。丹总是一个让人心疼的女子。
五
南方的天空经常会淅淅沥沥的下雨,冬天也一样。我甚至羡慕北方的大雪来的直白,整天整夜的下雨,让南方的天气更加的阴冷,而我整个冬天手脚都会冰凉。偶尔阳光照进教室,那种温和的橘红有种前所未有的温暖。
315寝室里安静的让人颤栗,用我的话概括。寝室里没有任何的活力。陌生的点头,微笑,没有太多的语言。可能是学习,让每个人的脸上都抹上了一层深深的倦意,还是会有人在熄灯的时间,到厕所里挑灯夜战。
经过了寒假,然后离高考的日子越来越近。黑板报后面开始了离高考还有X天的倒计时。以前,这样的画面一直在电视里看到。活生生的搬到我的生活,让我有种前所未有的焦灼。然后依旧是数着日子,直至高考。
那个高三7班,在我眼里是不团结的。好像每个人都是分散的个体,然后自顾自的学习。也调节不起来任何的气氛,只是一种说不明的感觉,笼罩着。高考前夕,很多人都写了同学录,然后说了一些当时认为煽情的言语,现在却无从记起的片段。
就像被打碎的玻璃,然后无法粘合,那些断裂的章节,无人续写。
六
道别。祝福。然后挥手告别了高中的三年,每个人踏上了人生不同的轨道继续前行。依旧没变的是和丹的友谊。
一年,两年,三年……
时间总是再不经意的时候,在岁月里刻下篇章。而我的生活,一直在漂泊。从深圳,北京,直至舟山。每个城市,都有着独特的魅力,那些令人沉醉的风景,我无暇驻足欣赏。丹依旧穿梭在校园,还好这是个信息的时代,我们没有因为分离而让友谊变质。
时间像是能让一些微小的肉眼所难以预见的东西发生化学变化,丹性格的改变,让我不知所措。我似乎在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而我,却一直希望她还是曾经的那个爱说的女孩。
The end
那个伴我成长的女孩,在我青春的岁月里和我携手共度。教我不在孤独中成长,在绝望中企盼。暮色四合,街灯的光线,勾勒出的面庞,让我心如止水。那些随波逐流的年份,不会因为当初的不确定,而有所改变。而我们所爱的,所恨的,都是想象中的。现实其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那些我们有所谓的无所谓的,不都是凭空捏造的心理防线。当所有一切突破了防线,不都已经划下了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