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天后,仙人球几乎只剩下一个腐烂的空壳和一摊污水,我终于把它拿起来,很干脆地倒进了垃圾桶,望了一眼便转身离开,没有惋惜,也没有不舍。只是禁不住问自己:我适合种什么?也许是一盆杂草。虽然它会随着季节的变化而衰而枯,但只要春天一来,它就又会焕发出新的生机,生命会随着四季的流转而不断延续,而不是在半途夭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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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有养富贵竹的念头了,到真养上时却是在很久以后。那是两株粗粗壮壮的富贵竹,是我喜欢的那个品种,在东门的公车亭旁边买的,买完后坐上公车返回宿舍,还一度怪自己不该跟那个卖富贵竹的老人家讨价还价,开价本来就不算高的了。
到宿舍后找了一个矿水瓶,锯掉上部,再剪出一圈獠牙似的边做瓶颈,权当花瓶把富贵竹养上,与仙人球一起放在办公桌上。
不久,两株富贵竹够逐渐枯黄起来,各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有同事说那是因为靠近电脑,辐射太强所致。熬了几天,不见好转,索性拿回宿舍,置于桌边。期间似乎换过一两次水,无奈那枯萎如燃烧的火苗,慢慢从下往上蔓延,我便不再去理睬了。
瓶里的水越来越少,几近干竭,我仍懒得给它们换水,似乎带着一点莫名其妙的刻意,看着它们一天一点地枯萎下去,感觉自己似恶毒地看着时间的车轮在美人身上碾过,留下灼目难看的岁月痕迹。这也算得一种残忍吧?我却恨恨地似带着难以捉摸的报复后的快感。
当同事搬出宿舍,我一个人住时,终于有兴趣去处理这两株富贵竹了。其中一株已基本枯死,扔了,只留那株尚有生之希望的养着。老姐和同事都说过富贵竹不能养双要养单,天知道这可不可信,我只知道,独株的富贵竹很适合我,它现在长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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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仗花是在秋天开的,开在栅栏上,像一串串鞭炮垂挂于栅栏,挺好看的。颜色该算是橙色吧,橙色的花似不多见,橙色也不是我喜欢的颜色,不过我却认为这颜色很适合这种花,比红色还更适合。
第一次看到这花,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当同事告诉说叫爆仗花时,看着花朵,我好象听到了花蕾破裂绽放的声音,想象着好多好多这样的花同时一起开放,发了一句自己都觉得怪怪的形容这感觉的话给丫看,她说是有点怪怪的。呵,感觉是很奇妙的,更何况是建立在想象之上的感觉,我的笔太钝了,形容不出来也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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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种花,开始是我一个人在校园里偷盗,后来又带领丫一起偷盗。我们一直都叫它水仙,后来丫说它并不叫水仙,可又没说叫什么。这种花本是很该写写的,不过早被丫先写了去,就不重复了。其实,大学期间,与我最亲近,陪伴我最长久也是我至今很难得的花费最多精力照料的花,便是这种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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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姐给我的另一盆花是与仙人球差不多大小的发财树,发财树这个名字我很不喜欢,不喜欢到有点不想叫它,可我又不能杜撰出另一个名字来叫它。不过那个种发财树的盆还挺好看的。
老姐把它送来时,它的叶子上就有几个小洞了,我想是被虫子咬的,过了几天,发现小洞有扩展的趋势,便请专业的同事给照料一段时间。可当我要回来时,发财树不但没有变好,反而看起来更憔悴消瘦的样子,只是有了两处新芽,同事说还是在他那里再养一段时间,我没同意。
我把它放在了宿舍的桌子上,然后它便日渐的枯黄起来,拿到窗口晒了几次太阳,浇了一点水,还是没用。现在,它已经变成一棵秃头树了。我不知道它会不会死,老天,救救它吧!
早就跟丫说过想写一篇关于花的文章了,却开了头后便扔一旁,迟迟没有完成,一是因为怕写不出自己想表达的,二是因为懒惰。我有时候很会逃避,对有些觉得做不好的事便放下不做了(当然啦,工作除外,那是逃也逃不了,绕也绕不开的,除非不想干了)哪知道今晚该死的心血来潮,汹涌而来,浪费了我不少时间,使得我一个晚上的原计划成为泡影,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