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还小的时候,也许是八岁也是是十岁吧,反正那个时候我还是个不谐世事的孩童,很活泼,很好动,很爱唱很爱跳,还很清楚得记得那会的电视里面放的都是王雪晶的歌,每一首我总跟着唱跟着跳,大人们都乐着,这小孩长大了不是唱歌的就是演戏的。讲的人多了,我的父亲也上心了,听说有个艺校就是专门接收一些有些天赋的小孩,从小锻炼,那段时间父母也计划这把我送到那个地方,周围的小朋友们都羡慕我,那个小小的年纪,小小的虚荣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可是有一天,妈妈问我,要是把我送去那样的学校,什么都要自己来,要自己照顾自己,那样也可以吗?一下子懵了,毕竟我还是个孩童,要是知道去了哪里一样有人煮饭给我吃,不用饿肚子的话也许我会告诉我的妈妈我要去,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就那样,没来得及计划和准备的人生就那么离我远去,之后的许多年,偶然被父母提起说当初如果学艺,现在的人生又会是另一番景象吧,所以也在许多年之后我才开始慢慢的懊恼和和后悔。
上四年级的时候,只记得有一天来了一辆车,我们班中几个同学和老师一起上了车,当然我也是其中一个,我们去了一个美丽的学校,我们和很多不认识的小朋友们在一个教室里面写着试题,之后吃完饭后,和我们老师就这么浩浩荡荡的回来了,之后的不久,在我还没来得及跟我的母校告别的时候,我已经被录取到了我们镇上的重点学校,没来得及准备,那年我十二岁,我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住在一个陌生的宿舍里,她们的名字我都不知道,只是觉得她们都在说她们的方音,和我母亲的方音是一样的,好几次听到都误以为我的母亲来带我回家了,就这样我开始了我的寄宿生涯。
我们班主任是个美丽的女青年,因为我胆子比较大的缘故,那个新的环境里面我莫名奇妙的成了班长。班主任有点严肃,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她变得很温柔,一大早教我们做墙报,然后拍照留念,到最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全班50多人全都哭成了泪人,老师跟我每个人拥抱,因为她告诉我们她要去深造了,不做我们的老师了,小小的年纪我们第一次知道了分离,没有丝毫前兆的分离。之后的时间,学校给我们换了很多个班主任,也终究没能真的成为我们的班主任,一个个小小的家伙为了表示对前班主任的感情,恶整着没一个新来的班主任,但终究没有得到了我们想要的结果,我们的班主任还是没有再回来,也再没有一个老师敢担任我们的班主任,反倒是我这个班长,参加了所有年级召开的班主任会议,我们那班叛逆的小魔头,就这样子度过了没有班主任的五年级。很多年后校长还头疼的说,我们那班同学都成了混世魔王。
初中的时候觉得读书很闷,上课看小说都能拿第一,所以不想读书,后来发现时间久了第一不是我的了,也因此感觉到了这其中的落差,很长一段时间不想去上学,加上姐姐中考时得了个好成绩,家里经济情况不乐观,总想着把读书的机会留给姐姐,但终究没能敌过我母亲的决定,后来我顺利的上了高中,做了学校文学社的社长,也许那个时候是我人生中最热血沸腾的时光,我总跟自己讲,将来就算做不了作家也会是个报社编辑吧,那时候总感激我的母亲,是她让我懂得了学习的珍贵,可是我还没来得及计划我的下一步的人生的时候,一切有刹那间被击碎。
那段时间是我们家里最困难的时间,大哥入狱了,姐夫吸毒了,我从来没想过在我们走到这一步的时候要嘎然止步,我没参加高考就失去了大学之臂,还没来得及准备几经踏入了社会,只身一人,身上仅有的三百块,我开始了我孤独的生活生涯。很多年后我都只记得当年母亲在经历苦难可打击时的眼泪,我总暗暗的跟自己讲总有一天我要让我的母亲过上安心的日志,于是这之后的许多年,我对母亲都只报喜不报忧,我把每一份赚来的积蓄留给家里,希望能减轻那么一丁点的负担。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又开始茫然了,找不到自己人生的目标,于是无数次问自己,活着的意义,其实真傻,我应该早知道为家人活着是一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