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断翠袖,渐染琵琶。幽生今生,谁能共我一帘幽梦?
烟花不堪剪,淡淡情,是谁赎一场盛宴,看满目疮痍?
弦断惊心,攀附眉梢。有声无声,谁能覆我一世华赏?
青丝不复见,柔柔意,是谁借一朵花开,看倾心浮华?
犹记当年,水边浣纱女语笑嫣然,映衬的花儿朵朵羞涩。岸边孩童赤着小脚,渲染着晚霞片片绯红。小路黄发踽踽独行,搁浅的希望点点晶莹。记忆是伟大的,承载下所有想忘亦难忘的事情,正如我记得那句最是人间留不住。
千帆过尽,西子湖畔苏姬小小,举目四望看不穿故情。
细水长流,大明湖畔夏落雨荷,望穿秋水看不得归人。
小桥流水,轻舟卷起一声笛韵,再回眸却也是影空切。
断肠天涯,斜晖脉脉一爿山色,再环顾却也是念枉然。
总在想,为什么对时光有着那样偏执的想念,又为何在身边的人离去之后明明痛不欲生却还故作冷静。总在别人走了,方才想起‘哦,是失去了’但之后也仍是不加挽留。我活的太过骄傲以致忽略了人们眼中同样的不屑。侧眸凝未来,老摇椅上的一个老妪,混沌的双眼探不清前方的风景,佝偻的脊梁支不住骄傲的灵魂,苍苍的白发却还在风中肆意张扬,甚是可笑。
未来,行人不记烽火扬州路。迷离烟雨将空气洗涤,天边少的一道景会是谁的容颜?
你看,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夜夜阑珊后凭栏断肠,空气弥散的呜声又是谁的心事?
我说,无限江山不奈风过往。铁骨柔情换不了年华,雄赳赳气昂昂的能是谁的姿态?
算了,红颜老来后不胜新装。还采曼陀罗华付掌心,沿着那脉络追溯不是谁的资格。
春天里唱,如果有一天,我悄然离去,请把我埋在这春天里。我想,如果有一天,我悄然离去,谁还能记得我。在莫名的时候,看见一张肤浅的图片我都会难过好久,悲伤逆流成河。那些我以为的那些错的事情在某一天铺天盖地的走过来宣告着他们的完胜。那么如果有一天,沧海桑田,我又怎么相信我会记得别人?
我想,好多事情是该以结束的姿态消失。
我想,命运的手掌真的是可以翻云覆雨
我想,时不我待我是真的需要重整旗鼓。
我想,未来即使烂成泥我现在也要加油。
钱小样说,洗干净了,人模狗样去奋斗吧。是吧,没人再浑浑噩噩的糟蹋时光了,青春期最有的两种勇敢,前者不顾一切的去不顾一切,后者不顾一切的去顾及一切。我们现在,要全心全意的努力了,不谈为了什么,俗气。只相信,如果不奋斗,白来这一遭。红尘的我们,身形如影,摇摇晃晃,或喜或忧,或勇敢或懦弱,或力能扛鼎或矫揉造作,都是浮云了。不再计较,只求无悔。
原来我惶恐不安的不是离别,而恰恰是重逢;原来我铭心刻骨的不是疼痛,而恰恰是记忆;原来我费尽心机的不是温暖,而恰恰是严寒。浮尘,像没有预兆的过往,在迷离的点点星光里幻化成风,开出耀眼的琉璃月。
你曾说:你不懂我,你不知道我何时何地就会在那一瞬间想起谁来。
现在想,我无法触及无法捉摸的不是你,而是你的无以言表的随意。
是吧,谁都不能经历别人完整的生命历程,谁都不能把眼泪尽收眼底,谁都不能把谁的难过感同身受。你,抑或我。
一盏琉璃,淡若星辰,只道,岁月匆匆,云淡风轻;
一帧素颜,笑若桃花,复言,为欢几何,不胜娇羞。
一抔黄尘,散若浮生,方叹,浮生若梦,岁月无痕。
一笔江山,气若云霄,谁问,凭栏斜倚,无限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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