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发来信息说,“还好吧,想你了,⌒-⌒”。查看信息,时间是12:41分,因为关机充电所以信息在3小时后才被看到,忙不更迭的给他回过去:“还好,我也想你了”,等了很久,那边却一直都没再回过来,也许,是忙吧。
认识W是在2005年---新学期的体育课上,基本上属于,正常事件,只是后来变得那么熟,就应该算是意外事件了。老实说,这家伙留给我的第一印象并不怎么样,因为水洗牛仔小马甲搭白衬衣配牛仔裤穿在他身上,怎么看都像是街上混的,更何况他还顶一头那么潮的头发,所以当他带着自我感觉良好的范儿走过来时侯,我坐在双杠上暗想:他是混河街的还是混小河口的?
再后来他的一个朋友开始追我的一个朋友,接触的时间多了,自然就熟了,到05年的十一月份,几乎,已经很熟了。那个冬天,周杰伦的新专辑卖得巨火,满大街的放着《十一月的肖邦》,我们一边哼着不着边际调调,浪迹于各式各样的火锅店,一边追随着已过去四分之一的高2。
据说高2这一年很重要,先是文理分了科,而后像为高3做铺垫一样开始迎接没玩没了的月考,大体上说来,生活与枯燥乏味是挂钩的,好在我们都不是很桎梏自己的人,所以偶尔爬爬山,听听歌,吃吃麻辣烫,把生活点缀的还是挺像模像样的。一路前进着,我们升入了高3。
如同所有的高三一样,这是一段充满痛苦和煎熬的过程,三天两头的考试把人逼近麻木,生活压抑的总让人期盼着能够出点什么意外,但是事实是,越是翘首以待,越没有什么意外,就如同,等待戈多有多虚无,它就有多飘渺一样。
日子就这么耗着,然后班里开始出现了扑克潮,恋爱潮,我开始镇定的,撒谎,间或的,逃课。
老爸打来电话的时候,我正和w旷了班主任的晚自习,坐在黄家河坝赏流水,料到班主任一定会打电话给w,所以提前让他关了机,因为从来都没把手机号往联系方式上写,班主任自然也就找不着我,怎料到他直接打给了我爸,无奈的我只好闪进附近的草丛里一边应接老爸的电话,一边构思着要如何把这谎给圆过去,后来我终于想到了,于是告诉他,我流鼻血,在宿舍躺着,我信誓旦旦语气让他没有任何怀疑的挂了电话。
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们回归正道,循规蹈矩的吃饭,学习,考试,睡觉。那时候xxx中学的新校区还没有建好,一大片的空地只有孤兀的几个建筑毛胚矗在那儿,进进出出还是挺方便的。心情烦躁的时候,我们就过去坐坐,捎上听装的罐头和饮料,一边吃,一边胡说八道。
没有任何感觉和征兆,就像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掌似的,仓促的就结束了高考。然后是例行公事的吃散伙饭。突然毕业了,心里特别的空落落,狠命的,想给自己灌醉,于是喝完白的喝啤的,从来没有尝试过自己的极限,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喝多少,只是觉得意识很清醒,脑袋很沉重,重的抱着路边的树就不给放,后来死撑着上了山,结果还是吐了,再记得就是下了山已是半夜两点,一大群人,坐在河堤上吹风,唯独我喝的稀烂,倒在w的怀里,哭成滂沱。
高考完的暑假,呆在家,一两月没出门,中断了一切通讯,把活动范围缩小到仅限于楼上楼下。那段时间,总是听说,谁谁谁补了,谁谁谁走了,老妈也曾试图劝我回镇上的高中补习,可当她发现这样的劝告在我身上收不到任何成效后,她果断的,放弃了。再后来,w跟我打电话,说,他决定要去西安了,临走之前再聚聚吧,然后我们齐聚县城,送走了属于高中的,最后一个暑假。
2007年的夏天,我们离开,去了自己想去的,不想去的地方,回忆里最终只剩下了咀嚼的,味道。
我,想你,和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