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我习惯了每到一个城市就到该城市的寺庙去上贮香,不是因为我信佛,而是因为我喜欢这种香火萦岩恋的感觉,闻着寺庙的香火,倾听着那一复一日的寺庙钟声,让我消除烦恼。
在旅途上我常常喜欢打开MP3收听李宇春的那首歌《常旅客》:世界上万千的常旅客,我仅仅只是其中一个,每次一句我走了,看似轻松的过客,还能留下些什么,每个人都是常旅客,在自己生命旅途上走着,这次我又要走了,歉意用完了力气,无奈和你再次错过---
转眼间三年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流逝去了,我总算舍得停止了旅程,愿意回到正常生活中去。
上天有时候真会捉弄人。在一次座火车偶然回途中,让我遇到了当年十三楼搭讪的电梯女郎,我们彼此交流了许多这几年的风风雨雨,她说她不喜欢很粘人的男生,有个太粘人的男生,上次把她甩了,她现在也恢复了单身,我跟她谈了我的这几年的经历。结果没想到,彼此聊的很来,我们在火车上聊了一天一夜,谁也没想到居然发展到了最后的男女朋友关系,在和她相处的半年多来,我从没说过一次我爱你,也没主动送过一次花给她,她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我和别的男人格外不同,对我格外的体贴,照顾。我们的关系就这样不温不火的进行着。
可是我心理始终隐隐住着一个人,一个让我一生都无法忘记的女人。闭上眼睛偶尔还会梦见她,有时候甚至常常半夜呼唤到她的名字。在梦中的她有时候离我很近,有时候又离我很远,一次次梦见我和她拥抱在月光回家的路,我们就要步入婚姻的殿堂,彼此笑的那么满足;又一次次梦到她哭求不想见到我,不要再去找她,她不想和我再见面。我看了很多心理医生,也接受了很多心理治疗,几年时间过去了,但情况依然没见好转。
前段时间我又做了这样一个梦:梦里看的很清楚,我们在一个户外田野的天桥上相会,那地方很飘渺有点像我们家乡的一座桥,她穿着一身雪白的裙子翩翩向我走来,我也随之对她奔跑过去,忽然朝晖夕阴,气象万千,瘦狮怒号,风雨大作,我们都不约而同赶忙跑下桥底的船仓内避雨,船外哗拉拉的暴雨直下,船底水过蔗蔗,仓内我们欲罢不能的狂抱,太美太美的感觉,太美太美的景象了,我们好不容易,我们身不由己。忽然雷声大响,我惊跳的的从梦中苏醒过来,哦,原来只是做梦,我才意识到。
不过几秒钟有继续熟睡。
这时候场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我来到了幽静而又失落的地带---地狱,我知道已经死去。我的灵魂被押到了第十层地狱,交付给转轮王,转轮王叫我踏过鬼门关,上黄泉路,路上盛开着只见花,不见叶的彼岸花。花叶生生两不见,相念相惜永相失,路尽头有一条河叫忘川河,忘川河边有一块石头叫三生石。河上有一座桥叫奈何桥。走过奈何桥有一个土台叫望乡台。望乡台边有个亭子叫孟婆亭,有个叫孟婆的老妇女守候在那里,给每个经过的路人递上孟婆汤。远远望去奈何桥上,孟婆幽幽端起汤碗,来者形形色色,有木然的,恐惧的,狰狞的,哭泣的,--半脱半就,微微颤颤,终究没人能逃脱----前世再爱的再怎么深,走在这奈何桥上,只都是心静如镜,心沉如石,记忆小舟阁浅,沧海一笑,大风大浪已是过眼云烟。没有和谁的爱能天长地久。等待着最初的人儿盼天荒地老,等待着花开花落,最终全部化为灰烬……那些滚滚红尘中数不清的悲欢离合,那些无法放下的事,全部随着“孟婆汤”的缓缓入喉,永远凝固于走在奈何桥上那欲言又止、充盈泪水的黯然回眸间,化做缥缈云烟,淡然散去。忽然轮到我了,我微微的端起汤婉,狰狞在眼筐里打转的眼泪顺着鼻子一滴滴往碗里坠,我再三的回头回望望乡台,欲望见到她最后一面,可是始终找不到。我只听到孟婆在一旁无奈的慈祥哀声默叹道:还是算了吧!不用再等了,她不会再回来了,喝下吧!全忘吧!汤水的滚滚一落喉,你便可以忘记今生所有的痛苦,来生在街头遇见也是形同陌路,擦肩而过,这一生的旅程就是这样结束了,居然今生没有缘分在一起,又何必苦苦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