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清晨,漫步阳台,经历了春的孕育、夏的考验,有一盆栀子花一夜之间开了两朵。栀子花不是很大,纯白的花儿素淡而质朴,一股清香扑鼻而来,下意识一个深呼吸,我的天哪,真是“玉质自然无暑意,更宜移就月中看”。这两朵小小的栀子花,让我陶醉、让我遐想。
每年六月,栀子花开的季节,妈妈总会从老家带来好多栀子花。小的时候,庭院里种着一棵栀子树,每到六月份的时候,开出雪白的花。花瓣洁白,绿叶鲜脆,花萼重重,小心的弯曲在一起,风中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闻一闻,任何烦恼都会烟消云散。我一直很喜欢栀子花,所以妈妈一直保留到今天。据说老家也可能要拆迁了,今年,妈妈特地为我在阳台上养了两盆栀子花。
记忆中,母亲养的栀子花开得异常茂盛,雪团一样铺满了枝头。母亲自己插了好几瓶,每年还送给我许多,那碧绿的枝头上依然挨挨挤挤地簇拥着许多含苞待放的蓓蕾。栀子花简称栀子,别名薝卜花、山栀花、野桂花、白蟾花、雀舌花、玉瓯花、玉荷花。原产我国,喜温暖湿润和阳光充足环境,较耐寒,耐半阴,怕积水,要求疏松、肥沃和酸性的沙壤土。四季常绿灌木,木本花卉。高1余米,叶对生或3叶轮生,有短柄,叶片革质,倒卵形或矩圆状倒卵形,顶端渐尖,稍钝头,表面有光泽,仅下面脉腋内簇生短毛,托叶鞘状。花大,白色,芳香,有短梗,单生枝顶;花萼裂片倒卵形至倒披针形,伸展,花药露出。花6瓣,有重瓣品种(大花栀子)。花期较长,从5-6月连续开花至8月。果熟期10月,果黄色,卵状至长椭圆状,有5-9条翅状直棱,1室;种子很多,嵌生于肉质胎座上。
先人有很多描写栀子花的诗句,足以说明喜欢此花的人之多。宋代女词人朱淑真的《栀子》诗说:“一根曾寄小峰峦,詹葡香清水影寒。玉质自然无暑意,更宜移就月中看。”幽栖居士以栀子花来比喻自己,描述她世事不如意的抑郁心态,同时又是对那种无拘无束、能让自己舒心的生活深切向往的心情。被明代宗朱祁钰视为神童的李东阳,写《栀子花》:“抽白媲黄总称才,谁遣山栀入画来?似为诗家少知己,杜陵吟罢不曾开。”说是栀子花一看到诗人,就出现在诗人眼前,花枝招展着玉瓣雪葩,频献殷情,好象只有栀子花才理解诗人的孤傲不羁。
栀子花的花语是“喜悦”,就如生机盎然的夏天充满了未知的希望和喜悦。也有一种说法是“永恒的爱与约定”,大意是因为,此花从冬季开始孕育花苞,直到近夏至才会绽放,含苞期愈长,清芬愈久远;栀子树的叶,也是经年在风霜雪雨中翠绿不凋。于是,虽然看似不经意的绽放,也是经历了长久的努力与坚持。或许栀子花这样的生长习性更符合这一花语。不仅是爱情的寄予,平淡、持久、温馨、脱俗的外表下,蕴涵的是美丽、坚韧、醇厚的生命本质。
伫立阳台,伴着何炅舒缓的《栀子花开》的音乐,看着洁白的栀子花,真想采一朵放在手心,细品它的芳香,却不忍折枝,令花残!只好靠近它,贪婪地呼吸着它的清香,使其渗入心脾……
此时,我愿做一个栀子花般的女子,单纯,善良,做最简单的自己。
栀子花开,花香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