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望着窗外明月臆想是否每个人的身边,都有那么几个难忘的人,几件难忘的事,或者就是那一曲耳熟能详的歌。偶尔翻开了日记,惊见那一首尘怨的歌词,感触颇多,因为这首词本身并不特别,铭记只因讲述我青涩的回忆,让我明白除了失落以外,我的某一种心情叫遗憾。
杜拉斯说:“一个人开始回忆时,他已经变老了。”我常常在沾满晨露与相思的小径上悠然徘徊,也曾努力的让自己不去回忆。然而时间终究是公平的,我还是在落日的余晖中迎来往昔。或许真的是这样,回忆注定了感伤。苦涩的幸福,让我的心情一如远古时代的初民。
高二的时候,或许是命运对我的戏虐,抑或是上天对我不怀好意的玩笑。我喜欢上了同班的一名女生。她有一双明昕清澈的眼睛,仿佛春风拂过但会吹皱一汪涟漪。她有一种独特莫名的朦胧,仿佛落地余华扫过便会掳走四月芳菲。在那样的日子里,天空格外的明朗,我的心也因流年的车辙辗裂深深的辙痕。
我一直想用一串名贵的词藻来描述她的名字。但我又不敢,害怕用尽了毕生的才学也找不出这样恰似她的眼神般朦胧的词语,更害怕耗尽了终生时光后,只剩下一片成灾的相思。所以至今我还是不能写出她的名字。
我以为只要自己能守口如瓶,那么这件曾日夜烦扰着我的心事,也就能够自生自灭。可流言注定我不能平静走过如青藤缠绕般暗恋的雨季。
灯光如昼,在骤雨初歇的夜晚,有同学向她告密了。我的心仿佛被剥开,悬挂在梦与现实平衡的两端上,仿佛一刹那我所有的坚强都决堤了,那种感觉无异于被人洞察了灵魂般。我的脸滚烫着,真想有那么一条地缝可以葬下这纠缠的眷恋,同学只是笑,我想除了笑之外他们也不知用什么来表达这种心情了。她生气地回到了座位。我像做错事的小孩,低头不语,狠狠的在日记中记下了忐忑的一笔。那晚上的课有点漫长了。
从那以后,她变成了我内心最柔弱的伤痛,带泪且不可触摸。
每次上学时,我总是要保持沉默,我害怕偶尔言语的不慎会引来更多的不屑。于是,她变成了我最在乎的陌生人。天空,在没有云朵的日子里,也显得那么寂寞。国庆放假了,庆幸我有她的QQ,小心的敲击着赤褐的键盘,一字一句都用真心来谱写。
对不起,我知道这是三个字于是无补的,但请你请你一定相信我,我从没有半点恶意的想法。你如此的优秀,而我除了卑微就一无所有了,所以我知道这是不可逾越的沟渠。请你一定要天天年年快乐。对不起……
我也曾经这样的以为,放假后,那些不快乐会随着时间的流逝面埋没。等待终究是不安的,假期的短暂让日子飞快的翻过,望着落地的残叶,竟也有了一丝微寒。
清幽的汽笛声,载走了我的乡愁,看窗外景物飞速倒退,好想人生也可以倒退,这样我便会用一生的温柔来隐藏这莫名的忧伤。冷清的校园不时滑落几滴冰凉的雨水,或许彩虹会更加的迷人吧!
天空依然如初。只是阴霾中再也倒映不出她的笑容了。人的言论真的是台风,既有毁灭性的摧残,同时也有缓解伏旱的甘露。常常听同学在我身边说他对我的评论。有时我真想那不是她亲口说出的话,然而同学认真的表情,将我仅有的一丝希望也变成了奢望 。
尽管樱花开得那么漫烂,我的心还是如水般平静。我爱看这冬季的天空,惹尘般的云朵压抑着内心暗淡的情愫。风吹落樱花一瓣一瓣,如同破碎的流年,而她的笑容在我眼中摇晃,成了我生命中最美的点缀。
我以为故事到此为止,漫长的假日中,记忆微弱尚且明析残存,只因岁月如梭,我用眷慕纺织的思网,不露一丝悲哀的愁怨。满屋子舒缓的情歌,将我的意志一点点的吞蚀。总在不经意间习惯的想起,我无能为力的挣扎,却也无法变成月光下的桂树,逃过这夜夜的思念。原来忘记一个人,比记住一个人不只一点点的难。日记已经有厚厚的一叠了,终于当二月的日历被我狠狠撕碎时,我又来到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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