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战争,总是脸皮厚一点的赢,“恭喜你,又赢了……”
爱上
这样时间一久,就有人开始起哄了,这是这个年龄段的普遍现象,一件事一旦有些反常甚至还没怎么反常就会出现此起彼伏的口哨声,大概跟这个年龄的敏感有关,反应永远早于事发。
开始,我们还只是当做玩笑,笑笑闹闹也没再理会,可几星期之后,他和我都感觉到了尴尬,不过像他这种大无畏的性子,而且又一直是大家目光的焦点,习惯了万众瞩目,也就不怎么在意别人的议论了。每天还是照样玩在一起。
可是,我是一个女生,当每天都会被笑称和一个耀眼的男生是男女朋友的时候,即使努力不去在意,不经意间心底还是会有微妙的变化,虽然我当时没有太深入的感觉,只有在一切宣告完结的那一夜,我才不得不说,那个时候,我已经爱上了他。
沉迷
时间过得很快,高二,高三,感情的确有一种日积月累的属性,时间的堆砌总能让最心底的朦胧日益鲜活。
最后一个元旦晚会,离高考还有半年时间,大概是想用狂欢暂时麻痹紧张过度的大脑皮层,每个人都玩得很疯狂。我一直没说吧,他唱歌是我们班数一数二的。那一天晚上,一曲《伤城》,让我失去了沉默的力气。
当爱情开始溢出心脏的时候,没有人做得到无动于衷。
开始我只是装作不经意的关心他,注意他吃的好不好,心情好不好,担心他高考压力大身体受不了,每天小心翼翼地为他做一些细小的事,小心翼翼地感受这种被需要的幸福,小心翼翼地付出可以付出的一切。
过程是有多艰辛我现在不想提及,一切只因太年轻,只知道一味的付出甚至连嘲笑和轻视也毫不犹豫地接受,不是不觉得委屈,而是忘记了自己。
但我只是个传统又单调的女生,大概注定不是他这种多情浪子的依恋。当热情在目光中暴露的过于明显,我看到了他的退缩和冷漠。可是爱都爱了,在我感到绝望想要退出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痛苦像潮水一样漫溯,我第一次那么无助。周围的朋友也没有办法,这是一个轻狂不知畏惧的年纪,少男少女们都对爱情有一种近乎梦幻的崇拜,她们能够告诉我的只有爱下去,却没人知道怎么才能冷却怎么才能放手。所以这段感情的结局不需要猜测,像扑火的飞蛾注定无法留住鼓风的双翼,一切来得那么突然又惨烈。
我和他,开始了持续一个月的陌生人似的生活。
每天在楼道或教室碰面,我们总会目不斜视地擦肩而过,就好像迎面而来的只是夏天傍晚乍起的凉风,不会引起哪怕一眼的关注。
大概是因为爱意从未得到回应和满足,这样的冷漠没给我带来多长时间的伤害,一时的痛苦过后就渐渐冷静了,甚至我还曾暗自思索,如果这样一直到毕业,然后再不见面,我会在一种平淡的感伤中忘记,这样至少比爱过又分手的煎熬来的舒心。
现在想想,我是该庆幸还是该后悔,因为曾经太亲密,装作毫不相关还是太难,一个来月之后,我们恢复了原本的生活,不知道是迫于感动还是出于高三重压下的叛逆,他告诉我,他动心了。
爱这个东西很奇怪,如果一直无人问津,也许是可以持续坚强下去的,但是,一旦接到回应,就难以自持了。理智在这个时候即使还存在,也战胜不了情感。
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拥抱,第一次在无人的操场他背起我散步,第一次一起坐在湖边看倒映在湖面的星星,第一次在宿舍楼下骑着单车看一群小朋友滑滑板,第一次他在我耳边轻轻说出了那就话:“我爱你。”
分离
高考,我们班输得很彻底,远远没有达到预期的目标,心理状况脆弱的我在考场中没有坚持住,输给了自己。该哭还是该笑,我们的成绩只差一分。
理所当然,我选择了复课,没有像很多人一样委曲求全进入完全不在原本考虑范围的大学。他本也想随大流选一个合适的学校,不知道怎么后来也选择了复课,这曾一度让我偷偷幸福,暗想他大概是为了我吧,为了我们的未来可以得到更好的生活。只是,阴错阳差选了不一样的复课学校。所以,这个暑假,肯定不会好过,我们的联系少了,只有在一次同学聚会时见了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