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次回眸,岁月在睡梦中倒影的轮廓渐渐模糊。
——题记
天空似被流水淌过般,朝暮的光景清澈了,到处都是被放逐的浮云,沿着湛蓝流浪。
依旧在徒然中穿梭于看似无尽期的光年里头,那么恍惚,浮沉沧桑中吞不下的恍惚。
不曾仰望过某种高度,大厦或天台。不曾眺望过某种距离,大海或山峦。视野中仍包围这种悲凉,仿佛灯光高处不断坠落中的飞扑的蛾。发凉的雨季,细细淋透发白的蛾尸,在断翅周围,路过而没有丝毫怜悯。
皮肤曾淌下凝固的血液,化不开粘稠般的记忆。痛楚滴落的深井,积满凋零的花瓣,漂浮着惆怅。满满的盛着一碗陈年老酒,发红着血丝的双眼屏息等待饮下。
依旧在徒然中穿梭于看似无尽期的光年里头,那么恍惚,浮沉沧桑中吞不下的恍惚。
回头踱过夕阳余霞笼罩的花园小径,隔着剥落了朱红木漆的老旧薄纸窗,随着风在摇头轻叹。周围的宁静在凸显愈发瘦弱的骨骼,深深的幽幽的,看到坐落在过往那时的坟墓,黑色的雾在扩散缠绕,静静弥补墓中的空白。
月光在忧伤中明媚地撒下,气泡缓缓冒出在青莲堆中,破裂后吐出水花,沾满了花池小桥下朽木腐化的味道,像嘴中叼着撕扯下来的血肉后盘旋不息的秃鹰。
最终似梦醒而魂魄未归,飘飘荡荡跌跌撞撞,像放在天空里的风筝,一点一点地走远。
手中,线断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