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我的五年,一路桃花遍地开,只怪开错季节和地点。
她们,都是一些天真、灿烂的女孩子,我们的故事也曾经有过不少快乐与纪念。认识她们,在高中时代,那个被高考压抑的时代,暂且用风、草和殇来形容这三个可爱的人儿吧。
殇,是一个特有才华的女孩子,写得一手好字,画得一手好画,更时常在不同的报刊杂志上发表文章。她的文字很优美,字里行间总流露着一股股伤感,而她,总是喜欢用殇字形容自己,相同的无疑便是这个字与她字里行间流露的伤感。
她是我前桌,地理优势是我们首先认识的绝对优势。说实话,她的确是一个挺有魅力的女孩子,在最初的日子里,我也曾经被她的那些文字感动过。却时常,由于那些文字太过于美好和梦幻,给人一种不太真实的错觉。冥冥之中,总感觉我们的相识似乎有另一种不为人知的理由。这也就成为了我和下个女孩——草相识的原因。
一个固执得有点幼稚的相识开始,让我无奈地认识了这个看似叛逆的女孩子。她的出现,让我证实了那种预感,而很明显地,她则是因为那股好奇感而迫使我们认识的原因。相识初期,也因此对她有了很大的排斥感。好在,她的内心除了那股叛逆以外,还有一股很大的执着和粗线条。
粗线条,并不是说她不够体贴,相反地,和她在一起总是给人很轻松、快乐的感觉。而她的粗线条,在于啥事她都简单、快乐和美好化。她似乎也没有察觉出我对她的戒心与排斥,预料之外,我们两个人相处甚欢。
第一次和她深谈的记忆,时隔五年,却依旧记忆犹新。那天晚自习,作为副班长的她竟然和我畅聊起来,她笑着说,副班长吧,谁不知道中国都是一正多副制啊,挂着牌子而已,而且看我的样子挺多像颗杂草扎在树木堆里,哪像个班长啊!
我笑了笑,她总是这样以草之称,在她的心目中,草的自由、快乐、平凡和无忧还是她所追逐的。那个晚自习,我们两个聊得好不畅快,第一次,我竟然把我儿时的糗事说出来了,她笑得很开心,也因此无有了那个绰号:被宠坏的小少爷。
“被宠坏的小少爷”,曾经无极度不承认的称呼,时隔五年以后,当一切美好全部成为过往之后,我才不得不承认,自己好像真像这个称呼一样,被宠坏的小少爷,儿时我是被家人宠着,在这五年里,却是被她们三个人宠着。只是,这一切,都是事情过了许久以后,我方才知晓。
“龙,你好浪费身高哦,这个高的个子不去打篮球,看到咱班篮球赛输得那么惨,你忍心啊……”
不知道她的这个玩笑,开了多长时间,啰嗦了多少次,反正最终我被她打败了。很快,我如她愿开始学习篮球了。初次接触篮球的那段日子,用她的词来形容就是一个字——“shuai”,不过遗憾的是蟋蟀的蟀,我却觉得是衰落的衰。
那段时间,每天中午和傍晚吃过饭后,准时准点准地地汇集在篮球场,友谊赛、练习赛什么赛都有。也还记得那个时候,宿舍舍友时常故意把球传给我,竭力地配合我学习。而且不管什么比赛,篮球场边上的双杠上永远坐着两个忠实的观众——殇和草。每次,当她们看见室友故意把球扔给我,除了室友的加油和调侃以外,还可以隐隐约约地听见她们的嬉笑声,现在想想,实在够衰。
“龙,啥时候我们两个人赛场篮球咋样?”草说。
“你?”
“看不上吗?”
“没有,只是觉得吧,怕有点胜之不武。”
“哼,这点你就错了哦,好歹我也是个女生,赖皮的话,我决定能赢的……”
这就是她,像个小无赖,却好不可爱,只是最后直到我们分开都未曾圆成她的这个小小的梦想。
时常在想,那个时候,要是我相信所谓的爱情,我们的结局会不会不同呢。
一日,偶然的机会殇竟然和我聊心事。那时,我方才知道,原来我们最初的相识仅仅是因为我的嗓音和她心里住的人很像。而草最初的好奇,也仅仅是因为殇的时常提起罢了。那一刻,觉得刚刚才变得晴朗的天空,突然间,全然只剩下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