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曾经,那些感动,那些关爱,那些鼓励,那些受益匪浅的一字一语,从不会因爲不舍和珍惜而逗留,只是在我们的心田,像细烟萦绕而生,流动成了主旋律,如雨滴滴滴敲打,在微微润湿的温暖中闪烁,耕耘着,耕耘着,生根,发芽,开花,结果。离开的意义,难道只是为了铭记深刻?离开,是为了更好的寻找;离开,是新的起点;离开,是一个省略号。我们未终结的故事,尽管来不及细细读完,但作者依然是我们,所以,我们选择昂首向前,在转角处,蓦然回首,他们却在灯火阑珊处。
走过校园两旁的芬芳绿荫,在逸夫楼的大厅,高高挂着她的照片,她的教育格言,每字每句,都是那样有力度,该是怎样强大的一种力量啊!
没有玉浆琼瑶的甘甜,更没有春风拂面的温柔,却给了我们一种伟大的震慑,此生此世,再也无法忘记。也许你们所见到的她,脸上时时刻刻挂着严厉,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让人心惊胆战,小小的朱唇皓齿能说会道,锋利如刀,语气似铁,教训起人来“嗖嗖嗖”秋风扫落叶,八路军扫荡鬼子般,戴着所谓的“有色眼镜”,小巧玲珑却很有分量,站如岩,坐如佛,行如风似火。她笑起来很好看很漂亮很漂亮,就像天山上的雪莲,千年才开一次。她骑着自行车回家时,连门口的小贩都亲切地问她卢老师好啊,她也亲切地点头,微笑,有时候便觉得她很了不起,能赢得那么多人的尊重。她在永丰初中行教多年,远近驰名,叱咤风云,说风就是雨,然而就是这样的堂堂教导主任却常常被我们15班这群小鬼“折磨”得无可奈何。对于她,我是久仰大名,第一次见到她只觉得她很和善,很慈祥,并且我还很自信地向她问好,自我介绍。那时我还暗自荣幸,能够在这样的班级,据说她手下带的都是精英,都是去清华北大,或出国在什么中关村呀国务院……也许就是在这样的光环下,15班一直以来都是顺风顺水的,从第一次的军训示演到后来的各种比赛活动(永远N.1)。
还记得,我们的第一节英语课是开班会,她在上面滔滔不绝,神采飞扬,我们在底下听得目瞪口呆,鸦雀无声。如果她选择的不是学校的三尺讲台而是面对世界的演说台,她会是一个很成功,很出色的演讲家,如果叫我选择,我宁愿不听奥巴马的英语演讲也要上她的班会。从那一刻起,她便开启了我人生那道最重要的门。其实跟她谈话,听她讲话,就像在读一本书,书名叫《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又像在读一本传记,给我们传授着她的成功经历,她教给我们的,不仅仅只有知识,还有更多更多。虽然有时她会恨铁不成钢,但是她从不会揠苗助长,面对着我们这块近似荒芜的土地,每天拔草,杀虫,浇水……她确实是一个好农民。初一的时候,我很喜欢她,很喜欢她上的英语课,她博学多才,讲课绘声绘色,英语很流利,很标准。课堂上她还常常提问我跟星爷,那时我还有点受宠若惊。我是打心里怕她,(不是因爲她凶神恶煞,说不准是尊敬还是……)更何况她每天板的是严厉的面孔,雷声大的训声一不小心就会把我们小胆都吓破了。她常常把我们一班班干叫出去讲授“领导的核心”,讲一套一套的大道理……她是个好领导,是位好老师。她会在我们集会的时候,一圈一圈地走操场,弯下腰,把垃圾一个一个捡走,拾荒者?领导?那一个弯下,起来的背影曾深深地刺伤过我的眼睛,我的心,我早已忘了当时是怎样复杂的心情,但最为强烈的是无地自容,虽然,我不曾往操场上扔过一个垃圾。她是每天在集会上的领导,可我们却一次次触碰她口中的高压线,让她颜面尽失。她每天即使再晚哪怕下雨也要去宿舍巡查一边才放心走,每天抓出一帮小鬼在走廊楼梯道那里训话,做俯卧撑……有时候上着课她突然给你来个刑警袭击,很多无法无天的小鬼就是这样措不及防地被抓下办公室了。
记得初一,她实在忍无可忍,把优先内宿的同学叫到办公室开始将近一个小时的训骂,把两个女生骂哭了,当着肖副的面指着我们骂:看看,看看这帮15班的精英们,还不够出名吗?永丰初中的风云人物。这是讽刺,这是羞辱,那一刻她彻底激活了我的叛逆细胞,我向她翻白眼,我打骨子里反她,(不止我,整个15班都掀起叛逆风暴,我只是小涟漪而已,他们才是大风大浪)在纪律,宿舍各方面反她,但她依然尽最大的能力最大的责任去当好一个班主任,“教不严,师之惰”,但谁又能真正地理解她的一片苦心呢?她的责任心就好像泰山,看似雄伟却很重很重,我知道她的压力比我们要重一千倍一万倍,也许这份期望过于沉重。她曾跟我们说过她想放弃15班,但肖副说没有人可以教得了15班,也没有人可以教得起15班,只有卢小燕可以。所以她召集了15班的骨干(班干部),想尽一切办法,但是她却不知道我们是那么团结的小集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想想那些,有时候也觉得15班很过分,其实我也很想一起管好15班,尽管我一直都在努力,努力,我也希望15班能够听话一点,从开学我站上讲台的那一刻,每天跑两三趟逸夫楼,办公室,自习值班上难交差,下难交代,但是从来我都没有跟她说过我尽力了,没有向她说过一句“辞职”的话,因爲我只想努力地把它做好,当好一个班干部,当好一个课代表,这在她的言传身教里更加深刻了。她跟我说过她相信我,在班干里我最公正,我最能直言利刺错误,但是她却不知道这需要很大的勇气,讲台上的旁白也许有片刻的骄傲但更多的是惭愧与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