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阑珊,突然地有些难过。似乎隐忍了很久的不开心一下子弥漫开来,频繁又浓密,压得整个脑神经一扯一扯的疼。端着水杯突然地就蹲了下来,很久都不愿起身,我都不会流泪了,我甚至忘了自己原来也是会流泪的生物,只会在蹲下来时,一遍遍的数窗棂下暗淡的光影,将不愉快一遍遍过滤。
太阳露脸的时间越来越长,看到穿透进办公室的阳光时,我终于肯定,冬天过去了。一整天没有出门,打了很多很多的电话,终于将那个看似完不成的数据往前狠狠的推了一步,虽然还是未完成,但至少,问心无愧了。
喉咙有些花,不知从何时起,感冒开始转向折磨我的嗓子。
每次上楼时看到那个笔直而又漫长的楼梯间,我总是会产生无限的惆怅。我需要爬上这个笔挺挺的楼梯间,再穿过一个烟雾缭绕的茶楼才到达我的目的地,每天重复每日穿梭,祭奠眼角的年轮以及风尘仆仆不再青春的脸。
开始觉得自己错过的东西越来越多,开始觉得自己懂得的东西越来越少,开始把每一个但凡一点点可能的事物当作溺水中那根救命的稻草,即使这根稻草或许并不是我所能承受之重。一次次错抓,一次次被抛弃。都说24岁的年纪会开始看到这个世界的本质,可为何,我还是无法看清我的世界?还是无法找准我的世界应该行走的轨道?
抱怨太多会错失幸福的感觉,于是学着知足。觉得疲惫的时候就把身体交给睡眠。时间果然是一剂良药,带走了太多的不舍和未曾告别。撵着撵着过,所有的遗憾都会小有收获,角度不同,便会有不一样的结局。原来,不是在乎就可以被记起;不是离开就可以有怀念。所有的事情,在乎你的心情,在乎你在乎的事物所对准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