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云惨淡的天空终于洒下些许温暖地阳光,我和哥哥大踏步向前,去寻找属于我们自己的幸福!
(三) 树上的日子
心永远向往着光明,就像鸟儿一直追随者天空。我和哥的童年虽然没有物质上的光明,但哥俩也总能利用现有的资源将日子演绎的异常精彩。而上所写的“树上的日子”倒绝不是像鸟一样栖息在树上,只是我们哥俩很会在树上找寻乐子!
毋庸置疑,树在农村是随处可见的,杉树,榕树,楂树,桃树,李树······每一棵不同的树都代表着我们不同的趣味。每年的三月份,也就是清明前后,山上的楂树结出叶子形的小果,在我们那叫楂庖。对于生于农村的小孩,那着实是一种吸引人的野生食物,我哥俩自然也不例外。每到那个时候,楂树丛中必定会有我们的踪影,但那时我还小,所以上树的艰巨任务就只好交给老哥了。我在树下俨然一个狩猎者,用锐利的眼睛去搜寻猎物,一旦发现猎物,便大声嚷着老哥爬上树去。两哥俩配合得亲密无间,才一眨眼功夫,便满载而归了。但有时候也会出现有趣的事,我始终记得有一次,老哥摘得白果正要下树时,我锐利的眼睛又发现了树上的另一处垂挂着一颗硕大的果实,真的有巴掌那么大。我于是又以长官的口吻命令老哥再次爬上树去,可配合得却不那么顺利了,我就眼瞅着果实在哥哥的身边摇晃,他却东张西望,拨弄了好几条树枝,就是没能看见果实。我自然急了,大声喊道,明明在那里嘛,再找不到就不跟你玩了。戏剧性的口气让树上的老哥也着急得很,我又指挥若定地对着他下着“向左转”,“向前看”,“向后转”的命令,还好老哥没有被我的“命令”晃住,终于让那颗“艰难”的果实进入他的眼睛。感谢上苍,总算凯旋了。
三月份,我和哥的快乐在树上,像那清明时节播下的禾苗的快乐在于阳光一样。
一年中的每一个月份,我们似乎都能够在树上找到乐子,就像那淡黄的阳光一样,总会想尽法子照亮世间每一个角落!
(四) 打架
哪家兄弟没打过架?哪家姐妹没抓过脸?然而,我拼命地在记忆中探寻,却每次都以失败告终,我实在找不到哪怕一丁点有关于我跟哥打架的记忆!直到现在,我还在怀疑是不是哥用了什么魔力把他小时候欺负我的记忆从我脑中洗去。现在不好意思问他,我自己也实在找不到什么他打我的证据,就连丝毫痕迹都没有!
不过,我想这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当有人问起我小时候是否跟哥干过架,我会自豪地回答说没有,那是一种多么舒服的感觉啊!兄弟间没有“拳脚相加”的意向,本应该有“两肋插刀”的互相关心吧!可是,由于性格的原因,至少在我的印象当中,我是绝没有见过哥哥跟别人打架的,这样,我便没有“冲锋陷阵”的机会了。而我自己也似乎没有跟别人打过架,所以哥也不能名正言顺地帮我揍人。尽管我们哥俩天天梦想着和谁大干一场,然而这个梦想到现在还没实现!或许我们哥俩正试着把这种大干一场的信念转移到对人生的态度上来,谁说不是呢?
(五) 关于学习
如果让我说出自己做的对不起哥的一件事来,恐怕就莫过于那个幼稚的决定了吧!
那年我正读三年级,哥读初三。当时家里虽住上了新平房,但生活还是困难得很,为了还砌房子的债务,父亲依然常年在外奔波劳累,母亲则在家里早出晚归。可这样艰苦的境况并没有让哥俩松懈,倒刺激着我们发疯似的读书,我的成绩总是名列前茅,哥的成绩也不差,我们都希望通过书本去创造新的命运!
然而上天总喜欢跟人开玩笑。那年新春开学,别人的孩子都在父母的陪同下蹦往学校,而在我家中却在为一个问题焦灼着。原因是父亲把家中的积蓄都还了债,只留下一个人的学费,这就意味着我们哥俩有一个不能继续学业。对于成绩较好并稍显叛逆的我自然不愿意退学,而哥却总是沉默,即便他读完那一学期便可初中毕业,可他始终没有站起来说过一句话。父亲也实在没有办法,最好只好让他退了学,并把他送往一鞋店当学徒,开始了他的打工生活,而我便“如愿以偿”的继续读书。现在想起来,我实在恨当时的自己,实在是太“聪明”了,为什么不能够笨一点?只要自己停学一学期,哥就能完成他的学业了。殊不知哥的退学就意味着用书本创造命运的梦想毫不保留地在他心中破碎,迎接他的是未知加残酷的打工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