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这种类型的女孩子聊天真的是无话可说,那不是无聊,是一种欲望。即对方愈不说话,我愈要把她的嘴撬开,让她说个不停。李老头就是这么一个人。自从李老头喋喋不休的问了一晚之后,那个紫衣女孩就再也不去那家酒吧了。她说那里确实很有趣……
三
自从我被无情的关在九月之城外后,我就一直在苦苦寻觅进城的方法。无奈生活就像投篮,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下一个球会不会命中,而我也不知道下一个方法会不会成功。
我等九月的众神死亡,让他们幻化的舍利结成水珠。
我要亲手把它们串成一串项链,送给我最爱的女孩……
我曾试着去挖地道,但我怕被城上的警察看见,便隔着好远处开始挖。我夜里挖,伴着虫鸣和皎洁的月光,终于,在某一天夜里,我挖到了一堆枯骨。当我看到这一堆时,第一反应便是我好像应该给我爷爷的爷爷烧点纸钱了。后来我又想了一系列的方法。比如偷做梯子,可我没爬一尺墙便高一尺,到后来我也放弃了。到现在,我仍是无法逾越墙半步。无奈的我只能在城的外面搭了一所三角形的小木房,过着第欧根尼般的生活。青灯木壁,孓然一生。每晚我都拿起金庸的书苦读。小龙女冷的可爱,但毕竟后面也会动真情。而我喜欢的这个女孩子,我想没有什么能让她动真情吧。
九月草原上的风有时好大,而这狂风一次次验证了三角形的稳定性是颠扑不破的真理。我是个怕雷的孩子,因为雷可以劈死人,而我一向点子低。有一天夜里,有两个小偷光顾我的家,当时我没睡着,由于我是个胆小的人,便也不敢做声。
“妈的,连副扑克牌都没有”其中的一个骂道,
“嘘,小点声。”
“有啊,谁说没有啊,我习惯性从床板下抽出一副扑克牌,当时便把这两个人各震住了。我又忙解释说:“钱我是没有的,我想你们也找过了,漫漫长夜,不如我们斗地主吧。”两盗欣然同意。于是我们玩起牌来,没有钱就赌脱衣服,可能是爷爷的爷爷保佑的缘故,他们输的只有内裤了,后来,我要求他们裸奔,他们死都不肯。于是他们口中冒出一个秘密。九月之城只能维持到九月。十月便消失了。当时我变懵了,这意味着我将看不到那个女孩子了。她还不认识我,得加把劲了。
四
春去秋来,岁月的更迭,曾经的吟鞭东指,壮志逐鹿中原的英雄身影已渐渐模糊;曾经的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魅力意境不复存在;曾经的某个梦想,某些誓言,某处足迹都在记忆中褪去颜色。有的时候一个人走在大街上,你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看着他们的嬉笑怒骂,看着他们匆匆的足迹,是否想着他们拥有什么样的生活。我是这样的一个人,像蒙太奇手法随着镜头的切换,角色的变迁,思绪也越发复杂,或许喜欢上那个模糊的身影正是因为她唤醒了我内心深处的神经质。那天傍晚我喜欢的那个女孩和她的女伴一起来到了草原,他们选了一块干净的草地,哪里是一个小小的斜坡,可以躺着看日落,45度仰角永远是那么舒适。她也是个神经质的女孩,至少我感觉是。和她说话仿佛你不在这个世界,仿佛一切外在都不见了,只剩下两个人的声音,空洞的有点可怕。从她口中说出的话声音轻柔却句句像重锤一样砸在你的脑海,慢慢的荡开荡开。而此刻,她望着那一轮刚刚升起的月,闪闪的眼睛里满是月亮的影子。
“你说月亮像梅花吗?”她问着,又仿佛是自言自语。
“不像,根本没有联系啊。”她的女伴很是理智。
“哦。”淡淡的回答像是没有什么发生过。她静静的看着那月亮慢慢的在她眼睛里变大。乃至“明月如镜,高悬草原,映照千年岁月”那千年的年轮不知是为谁在慢慢雕刻。或许她就是跨越了千年的女子,从遥远的古代款款走来,她来的不是时候,是迟到了千年。她梅花的魂。柔弱的外表下掩映的是一颗刚强的心。让我们把镜头切换到某处荒岭上,孤坟遍布。她一个人伴着月光,漫无目的的在阴间与阳世穿梭。直教人琢磨不透的是机会,你等她万年,她或许不会给你一天。你负她千年,她或许会跟你一世。爱情像周瑜打黄盖,两情相悦的少,相敬如宾的更少。爱上不该爱的人很是悲哀。我就是那些悲哀者中的一个。我曾经站在墙外,手执枯萎的梅花,用刀锋般的目光注视着它慢慢死去,无奈不是我的不想拯救,解铃还需系铃人。知道死亡而不去自我拯救的人是弱者是愚人。看了电影《肖申克的救赎》后才知道人在逆境中的力量可以这么大。就像枯萎的梅花你给它点水分也还会有再鲜艳的一刻。怕就怕梅花自己失去了生活的勇气。她或许就是一朵正在枯萎的梅花,在某年某月某城门外慢慢凋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