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最疾的爱,应该是最轻最缓的放手。
——爱的最后宣判
你十七岁温柔的目光,淡然一笑,我静止,屏息,然后,放手。
我轻捧着深埋的温度,静静地放在一片白雪中,从心的呵护去感触雪的冰寒,偌大的温差希望你能承受住,然后转身,走。
风,停了,周围逸出了死一般的宁静,我慌乱的加快脚步,听着自己跺地的声音,那老树上遗留的树叶都静了,它累了吧。
我听到了身后丢掉的爱阵阵的呐喊,我不敢回头,若那如坚墙般的心倒了该如何?忽然,声音越来越小,鼻头一酸,最后一滴眼泪流下的时候,我听到了爱的最后一声喘息。
终于,扔掉了。扔掉了一个少女朦胧的情感,扔掉了内心苦涩的来源,扔掉了繁杂的红尘世事。
松开了手,也松开了挽起的发髻,变成了一缕孤寂的风,任凭其刮向某处的彼岸,那些天真的梦,都将被我抛走。
秋水泛滥时抱着一根桥住苦苦守候的爱情,是愚蠢的执着;一个浅浅的车辙里的相濡以沫,是执着的幸福。
我想我会选择做车辙里的鱼儿,望着你,肩并肩听着大自然的天籁。放弃那根桥柱。
不喜欢带血的玫瑰,那滴滴留下的是鲜血,换来的却只是同情,把自己的弱小与无力摆在任何人的面前,那,应该很贱吧。
而我,很符合这个字。
何苦把一条锁链困在自己身上,勒出的红痕一个人舔着?何苦在自己的心里用刀刮着,变得越来越脆,越来越薄。
任其水流。
桌前的咖啡凉了,那徐徐飘出的白雾早已销声匿迹,原来,热度只可以坚持这么久。凉了吧,我不想碰触了,咖啡很苦。
候鸟失去了南方会怎样?会冻死吗,还是会坚持到北方的春天。或遇见一位好人将它收留,最好的办法是自尽吧,既避免了寒冷,又避免了寄人篱下。
逃出千年的梦魇,掌握住我的心跳,怀念着那个平静的我,不,现在是做着那个平静的我。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亦变。
——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