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堪的夜晚,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徘徊于石板路上,那轮皎洁的下弦月和满天的星光追逐着我那无人问津的倒影。唉,谁能伴我闯天涯,谁解我哀愁,唯有杨柳岸晚风残月。
耳边回荡着熟悉的旋律,恍惚一场邂逅后产生的共鸣。如此不堪的现世,孤魂野鬼般地游荡在尔虞我诈的角斗场中。虽然握着水笔仔次次愤慨地飞洒下不抛弃、不言弃之类的句子,也遍遍地告慰自己窗外依旧情深,往事依旧如风,可该来的那一刻,我还是难掩疲惫,一个欲哭无泪的孩子。
嘴边回味着浓郁的咖啡,相知相逢只在梦中,春来秋去却还无踪。如此不堪的面目,就让今夜的我醉酒来一场幽梦吧。再也不再年轻,再也不会无知,我不是孩子,会为寻找一颗失散多年的弹珠而欢天喜地地,我也不是大人,会为一时成败而怨天尤人。
如此不堪的岁月,欲诉无人能懂。午夜十二点,打碎最后一只酒杯,屋外的狗吠声和猫腻声交织着,大概在争夺着一片发霉的面包片。屋里点起一根雪茄,来一杯香槟酒,谈一段无人的对白。一个人静静地倚靠着雪白的墙壁,在钟声的永夜中朦胧地活着,断了的弦再也演绎不出珠帘的碰撞声。
如此不堪的我,在星空下踽踽独行于世上,与那些丑恶的臭脸擦肩而过,感叹着岁月无情,风过无痕,默默地告别那一群泪流满面的孩子,那一段会哭会笑的传奇。
啊,不堪如此的我,依旧在整理者我杂乱无章的小诗散文集,薄薄的纸张上记载着我太多太多的曲高和寡,是这样无声地抗拒着。
不堪如此的年华,曾经那张满是泪水和汗水的脸已被雕琢着沧桑无情,涂鸦成成熟的印痕,挥之不去,你曾经是佛前的一盏青灯,静静地燃烧你不堪如此的世间冷暖,悲欢离合,只求一世轮回幻化成人形的凄美,可究竟是看不透还是摸不清,这一刻,迷茫的路人。
不堪如此的容颜,易了容颜换了主人,是否还是当初的她。夏至未至的日子,荒草般的年代,阳光和熙的早晨一个人出门走走,透透气,梧桐树叶摇摆着过往,恍惚深藏了一个冬天的我刻苦铭心般的映入眼帘,原来,那孩子已经长大。
不堪如此的我,整天漫不经心地游荡于高数、大英的枷锁中,镜片折射出的斜晖预示着我永不言弃的眼光,曾经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在大海游,决定了方向没有错,倔犟地笑着有泪不说,那是因为她从不想换个梦来做。嗨,他们说,这孩子。
一切空洞的言语都不能擦破我这些年的愁情。有时候我常想如果当初没有认识你们,是不是就不会在黄昏中流下最后一滴泪,是不是就不会沉沦在灯红酒绿中,是不是就不会迷恋上武侠豪情,是不是就不会傥荡地接受命运的安排。一切无奈的解释更是平添了我心中的那道天塌的伤痕。这时候我不在做遥遥无期的白日梦,义无反顾地选择了那条我应该走的路。我看见你们走向了不同的路,散落在天涯各处,我们不再青黄不接,不再轻狂,慢慢地学会了靠近大陆板块,不做漂流的岛屿,成了一个个回家的孩子。于是我们开始欣喜,开始歌唱,以为这就是我们的未来,可后来便有了悲情的前夕,不堪如此的我,如此不堪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