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玫瑰传说
很快选中“玫瑰传说”,只因营业员介绍说此款香水的中调有白玫瑰。白玫瑰,是遥遥的最爱。
昨天是情人节。满大街的玫瑰和爱情。我却独自一人。但我不觉得孤单,因为,遥遥住在我心底,我“寂静欢喜”着。
想买礼物送给遥遥。送玫瑰,遥遥会为难。是的,我是个离异男子,而遥遥是有家庭的。我知道不该爱,却无可救药地爱着。
商家在做宣传。一个叫做“I Do”的婚戒品牌,婚礼美好承诺的广告语吸引了我的注意力。稍作修改,先把我的心意送给遥遥:“此生,无论顺境还是逆境,贫穷还是富有,疾病或是健康,我愿意爱你、安慰你、尊重你、保护你,始终如一。Yes,I Do。为了爱,我愿意。如果此生没有机会,来世,我愿意这样爱你。”
遥遥不会回复。我知道她的性格。当她知道我对她的爱之后,便开始闪躲。她是那样善良。她说,一切都是她的错,她不该给我爱上她的机会,她应该从最初便决绝地远离我。她说她害了我,不能给我幸福,却让我深陷其中。
可遥遥不知道,她带给我的幸福和快乐那么多。只要看见她,甚至只要听见她的声音,我都会特满足。爱一个人,真的不一定要拥有,静默地爱着也是一种幸福。虽然会偶尔心痛,但想到能和她呼吸同一天空的气息,心都是灿烂的。
香水柜前挤满了情侣,我形单影只。很快选中了浪凡的那款“玫瑰传说”,只因营业员介绍说此款香水的中调是令人陶醉的白玫瑰、娇柔的欧铃兰及忍冬。
白玫瑰,是遥遥的最爱。遥遥偏爱白玫瑰,是因为她喜爱茨威格的《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遥遥是个“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女子。她说有部以之为题材改编的舞剧叫《一年一度白玫瑰》,让她惊艳不已。
遥遥初次提及这篇小说的时候,她的眼神不胜悲凉。很难想像到一个那么幸福的女子会有那样的眼神。后来忆起,或许就是那眼神让我更加迷恋她。
初相见·一见倾心
或许是听见陌生人的声音,回眸,浅笑。那笑纯纯的,真真的,直笑到人心底。以为自己已然失去爱的能力,但那一刻我知道了我可以爱,而且是一见倾心。我开始留意关于遥遥的一切信息。我知道了清纯的遥遥大我4岁,我知道了遥遥是她们公司的才女,我知道了遥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依然清晰记得第一次见遥遥的情形。
那是2009年的冬天。因为业务联系,我去遥遥所在的公司。敲开门,看见一个女子伫立窗畔。或许是听见陌生人的声音,回眸,浅笑。那笑纯纯的,真真的,直笑到人心底。
那一刻,我想起叶芝描写他第一次见昂德·冈的情形:“她伫立窗畔,身旁盛开着一大团苹果花;她光彩夺目,仿佛自身就是洒满了阳光的花瓣。”是的,遥遥身旁没有苹果花,但她就是洒满了阳光的花瓣。那阳光让我一直阴霾的天空陡然有了丝丝光亮。
以为自己已然失去爱的能力,但那一刻我知道了我可以爱,而且是一见倾心。
我的婚姻早已名存实亡。晓芸是我的妻子,也是别人的情人。婚后第3年,我就知晓了这个足以让一个男人崩溃的秘密。而我,希望晓芸可以回心转意。虽然情感上我对她的游离耿耿于怀,但为了女儿,我决定原谅。
可她的心里只有那个他,一个明明白白告诉她不可能给她婚姻的人。因为他是依托他老婆的裙带关系有了今天的地位,他不能也舍不得舍弃。
对晓芸,曾经,我是那样全心全意地爱着。而她,曾经,似乎也全心全意地爱着我。可爱,说不在就不在了……
像我这样老婆红杏出墙的男子应该是忧郁神伤的,而我用快乐伪装自己,把悲伤埋在心底。我和晓芸已在同一屋檐下分居两年,俨然陌生人,我内心的伤痛和无奈无处诉说。
可见到遥遥的那一刻,我心底的爱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