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续就败下阵来。
沈小续,直到现在,我还是和当年一样,你呢?
当年一拖再拖,终于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坐上那列开往你所在城市的火车。
沈小续,我突然好想你。
那天下班以后,我就把辞职信放在了陆希源的办公桌上。
踏上火车的那一刻,跟几年前一样的困惑又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如果,如果沈小续没有出现,我该怎么办?
何况,何况现在,我对他而言,什么都不是。
几年前,我曾经问沈小续,“以后你带我离开这座城市好不好?”
沈小续想了想说,“可是我想毕业就回来发展。”
我没有再继续那个话题,只是那一刻似乎我已经恍惚知道,我和沈小续,注定背道而驰。
就像现在,我坐上火车去他曾经念大学的地方,而他,可能早就回到了我所在的这座城市发展。对他而言,外省再好,毕竟不是他的家。而在当时的我看来,离开这个城市,离开这个省,仿佛就可以和过去一刀两断。
那时的沈小续,只不过是个念家的孩子。
八
下了火车,我直接就去了沈小续曾经的学校。
几年未见,一如当年。
沈小续不知道,我曾经在网上看过他所在学校的每一寸土地,那些花那些草。还有当年旧校门前为庆祝新年而挂的许许多多的小彩灯。
沈小续,我想你了。
可是这几年,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我的想念便是扑了个空一样,摔在地上,生疼。
那一年,沈小续为了哄我去他的学校,他正经八百的对我说,“我们宿舍就有一个男的,就是因为跟他女朋友隔了太久不见面,感情淡了,然后就分了。”
我的沈小续,认真的样子,很可爱!
我曾经答应过他的,我说,“好!等着接驾吧。。”
后来,终于还是没有去。
沈小续,你会知道,当年的我之所以没有来见你只不过是为了给你留一条退路吗?
在我心里,我始终把我和沈小续的重逢看作是一种承诺。只要不见面,我就可以接受他总有一天会离开。
我说,“沈小续,我会粘你的!”
沈小续只是笑。
沈小续,我会粘你的,这样你一辈子都不能离开我。所以,在我绝对依赖你之前,我必须离开,除非我确定你真的可以一辈子守着我。
后来的我时常觉得自己当初有多幼稚,太年少,非要天长地久发生在我和沈小续身上。
跟沈小续闹分手的那个晚上,我几乎忘了自己有多勉强,勉强自己离开沈小续。沈小续说不爱我了的时候,我也相信了,就像以前一样,我对你,从来深信不疑!所以,我必须忽略你的挽留,让你走!
沈小续,我曾用尽自己最后的勇气为你奋不顾身,要你离开!你可曾体味,那等心酸。
我还是没有见到沈小续,我想,无巧不成书这种事儿,毕竟还是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我坐了当晚的车就回来了。
陆希源站在我租的房子楼下,背对着路灯,烟圈被路灯光打上了好看的鹅黄色。
只不过是一天不见,陆希源回头的瞬间,我还是惊呆了!他的脸,显出从未有过的憔悴。而他竟然在看见我的那一瞬间,只说了一句,“徐叶子,你去哪儿了?”然后,就哭了出来。
我不是铁打的女人,我也会累,所以,我答应了陆希源的求婚。
他总说,“徐叶子,你哪天想嫁人了,就告诉我,我娶你。”
我想,至少,陆希源可以让我依靠,不用我自己继续一个人拼命坚强。
沈小续,沈小续再见!
九
然而我和陆希源的婚礼上,沈小续却出现了。几年不见,我第一次觉得沈小续变得好陌生了。
他对我说,“恭喜你啊!”语气里抓不出一丝不快。然后他开始跟陆希源寒暄,陆希源的手搭着沈小续的肩膀,陆希源说,“谢谢你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