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一如往常的平静。
“广东很热,户口又查的严,孩子老哭,你姐又不懂……”母亲象是在唠叨又象是在征求父亲的意见。
“那她婆家人呢?”我下意识的一问,没有任何怀疑的意思。
“他们那就更紧了,要不我……”母亲没有把话说完。
“让她回家吧!”我几乎脱口而出,然后看着父亲。
“她还有这个家啊?”父亲的语气恨而无奈。“这算什么,算是对她的责罚,还是对她的补偿?”
“爸,这没什么的,自己的孩子终究要回家的啊”我看着父亲,语气很诚恳。
老姐回得倘然,只是母性让这个年轻妈妈显得成熟了许多。而这个叫多多的女孩在家一呆就是两年多,理所当然的占据了我大多数空余的时间,间接的剥夺了我和家人的自由权利。姐姐不忙的时候会回来看看她,带着许多的东西,一脸歉疚。
理由很简单。她说,总该有种方式去与她选择的生活汇合的。
我还是考上了大学,看着多多,我问她会不会想阿姨,她搂着我的脖子,总是很直接的说,想!我不知道她懂不懂,也许她从生下来就开始了想念的征程啊!
去学校前,父亲对我说了许多的话,而总的意思是让我慎重的对待自己的选择。我知道他对于姐姐的事至今耿耿于怀,因为这让他失去了一向尊敬的自尊,让一个朴实的农民的脸上写满了别人的鄙夷和嘲讽!而我,则是他现在唯一可以遮挡的门面与希望。而我也终于明白,父亲反对的不是姐姐的婚姻,而是他不相信打工的姐夫给不了姐姐安稳的生活。
母亲对于多多的爱很娇纵,似乎是有意弥补。年幼是不懂孤单的,可是每次在她啼哭叫妈妈时,我的心里都很痛,痛她也痛自己苍白的出生。母亲说,她和父亲都欠我的。因为他们当时只想要个男孩。
我笑笑,我早已不在去想什么亏欠,人啊,谁欠谁啊!
(三)流产
姐姐说她的小姑子和一个有妇之夫好上了,如胶似漆。
“她爸爸不管吗?”我很是奇怪。
“管的了吗?她父亲说,女人就是命贱,谁爱管谁管去!”姐姐的语气很气愤。
“别说啊,你当时不也管不了啊!嘿嘿!那现在怎么样了啊?”我小心的问着。
“你就少笑话我了,她妈妈现在急得了不得,刚陪她去把孩子做了啊!”姐姐显得有点激动。
“孩子?那,那个男人呢?”我显然已经激动了。
“跑了啊……”姐姐沉默了片刻。
“跑了?我晕!那你家那小姑子呢?”我还是小心的问着。
“哭闹了一段时间,现在在我这呆着。”姐姐很无奈。
“那以后怎么办?”我问她。
“过日子啊!能怎么办啊?总要活下去啊 !”姐姐依旧很无奈。
“她妈呢?”我继续问着。
“回家了,他爸说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只会下崽不会看。”姐姐连气愤都底气不足。
……
我很郁闷的挂了电话,没知识更没常识。这些老女人为什么总要把感情不理智的葬送,连挣扎都不会,而这些小女人却把爱情当成成长昂贵的殉葬品。纯粹误解了生活的意义.悲哀啊!
我抬头看着天,天不语。可是依旧很高很蓝。
姐姐又怀孕了,是姐夫告诉我的。
“你们又让 我升级了啊!”我不无讽刺。
“别那么说啊,生活嘛!”姐夫很是平和。
"你想还是你家里想?”我问的很直接。
“都想。”姐夫同样的直接。
“说,出什么事了?”我知道会有事情发生。
“你姐离家出走了!电话关了机,她和你联系了没?”姐夫开始底气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