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渗透一尘不染的玻璃,刺眼的光,心也变得疼痛,皮肤却开始渐渐的热起来。
透过玻璃,我轻缓的抬起眼睛,穿过睫毛。流动的人,本该静止不动的物,瞬间变得模糊起来。
我想我是需要宁静的。轰隆隆的声音,使耳朵不受控制的膨胀起来。当自己就快像孩子嘴里吹着的气球,好像再那么几口,只要轻轻的再吹几下,就会砰的一声,炸的粉身碎骨时。窗户适时的关了起来,隔绝了外界的嘈杂。一切又变得安静起来,只有窗外不断后退的人和物。
古老的院门,老旧的房舍,院落中古藤树下,来回摇晃的老式躺椅,发出吱呀的声音。
昔日树下转着圈儿的孩童,都渐渐的长大了,渐渐的出走,渐渐的遗忘……
再一次的站在藤蔓下,我缓缓的伸出手,轻抚着岁月烙下的痕迹。靠在躺椅上,伴随着吱吱呀呀的声音,仿佛看到沧桑刻画的笑脸,无声无息的,慈祥伴着宠爱。
夜深人静,月光下发出细碎的言语。青蛙也在鸣奏。
几度黑白的更替,我望着依然清晰的照片,出神的望着。那个我以为不会有的想念却如电影般不断的在脑海中回放着。
终有一天,我也老了,开始不厌其烦的碎碎念叨。宿命终是要在轮回中结束。
站在石头上哭泣的小女孩,滴滴嗒嗒的雨水冲淡了脸上黏糊的泥土。有谁知道现在的她也是爱哭着呢,只是不再轻易脆弱。
在我们牵手成长的一方天地,谁又辨得出,你我曾今所立的方位。
而今,你还是你,只是怀里多了个爱喊妈妈的小家伙。可爱而单纯的笑脸,如豆般的大眼忽闪忽闪着。重新开始着我们的旅程。
我在这幸福的氛围里忧伤着。
你说幸福只是表象,我们都要经得住平淡生活的考验。
请我一辈子也不要为了表象而幸福着。
门前成片的彼岸花,火红的盛开着。一根根拔地而起的枝干,小心翼翼的呵护着枝头的娇艳欲滴。
站在花丛中,清新淡雅。
那些个有关于彼岸花的传说,都随风而逝。美则美矣,只是太过凄凉。
花开满园,花谢入土。一切仍是平坦无痕,好似繁华只是幻觉。
而终归于平静。我想我在为谁而等待。
落幕后,相望不识。
微笑也只是留给心底最深的慰籍。
纳尼亚的传奇,浓烈的浪漫与神秘,熟悉的细流和森林。亦如电视里真实而梦幻。
我总认为我会为谁描述些什么。例如,少年时朦胧的情感,还有那些无关于爱情的友谊,还有那些不为任何的疯狂。可是记忆总是断断续续,以至于每次都是半途而废。
我想我是不成大器的。
初春的早晨,依旧冰凉着肌肤。
被窝是令人不舍的温暖。
我踏着细碎的雨雪,感受着风穿衣入骨的寒。那零星散落的一点白,终究逃不过化作一滩雨水的命运,无比哀怨。
想着要是有个相爱的人,彼此依偎。
时间就在此刻定格。
永恒是瞬间的幻灭。烟花是璀璨夺目的,却敌不过黑夜的吞噬,灿烂的绽放,却敌不过瞬间幻灭的失落。
抬起头,公车已经开远。总是恰巧的,就差那么几步,公车到站,然后目送它开远。真的就是那么恰巧。只好慢慢等待。
是谁说过承诺只是留给过去,那时的我无比的忧伤着。以为只要我认真的付出了,也会得到同等的回报。
可是,付出不等于拥有。誓言就像罂粟花,它不断的腐蚀着我们的心。
我在人群中迷失了回来的路。看着一张张陌生的面孔,擦肩而过。偶尔驻足出神。十字路口,闪烁着红绿交替的指示灯,凝望着前方,或许本该是生命中不该有的宿命。
时光在匆匆的暗淡。
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还缩在壳里的茧,不断的吐着丝,一层叠过一层。
终是要经历破壳时刺肤的痛。
一点点的震动,都是惊心的加剧。
太阳出来了,徐徐温暖着我的指尖。
树叶也在飘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