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漂泊,马不停蹄的翻山越岭,徐徐而进的翅膀,轻卷轻舒的心。
——虔诚的献给爱过的云
夜里难眠,辗转反侧,朦胧的影幕中出现的都是你忧郁的双眼,看似逢场作戏暧昧的微笑。
还有那芊芊玉指在我面前挥动,像是一串串水波荡漾开来。
起身,正坐窗前,袅袅暗红烟丝,左右摇曳。青黑色的夜空没有明月星稀的美景,微弱银色的光镀在黑色的云的周围,清晰的一点点向东南飘去。
不过是模仿着你的身影,却让我觉得有了你的思绪。看着那些易碎的云,仿佛远离了伪装的你。
我的云。我的云……
记得五年前夏雨倾盆的时候,你和很多人貌合神离的坐在一列你也不知道开往哪里的列车,正在为着下一站,做着最后准备。那时的你,觉得这个世界也就是如此大小。从校园的一侧到城市的另一端。遣远的列车似乎永远没有停歇的时候。
你把双手紧抱再胸前,站在楼顶仰望那些不断变化表情的云,怀念着小时候盘旋在空中的鸟,跟着你一起奔跑的他们,路过的几处麦田和些许工厂,看不清那些近在咫尺的记忆。你想着年幼时拿着硬币去买心爱的文具,不断错过的火车和那些选择不要的幸福,想轻轻的抚摸童年里的他微笑的脸庞。
因为那时,你,很真,很自由。
你不会担心将来有多远,不会轻易的去想未来有多么辛苦,让你能开心的东西都很简单,一些些别人的微笑,一个本子,一枚铜戒指。不会苦恼,这个世界大的让人难以接受,你更不会知道是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会有那么一个自以为可以坚持很久的梦想,你却从来不担心会在未来的某一刻会支离破碎。不会去想将来谁是谁的新娘,谁会给谁温柔的脸庞,谁会出现在谁的青春里,然后一去不复返的消失。
如此的固执。
当你看过所有故事的结局大致若此的时候,心里突然有一个很干净的东西,碎了。如此看来,你走过的每一条路都是在轮回,重复着别人的故事,写着自己的结局。或许肮脏或纯净的灰白相间。每一张白纸上留下你自己的涂鸦都是如此独特,开始,就一定会有结束。
有人倾诉,认真活着的人,会很苦。
也有人说,蹉跎日月的人,却最能体会人生的无助。
于是,在六月流火里,云变成了那些压抑的堆砌,混沌不清的愤怒,盲目的追寻自己的将来,充满了大堆大堆的希望和爱。碎的时候,雨下的暴怒不堪……
记得三年前的秋天,叶子落得很殷实,飘飘洒洒的好不凄凉。
秋末,那些思绪变成了若隐若现的云雾,消散在你看不到的夜空,留下稀疏的月晕和星光的闪烁。
之后,你就很少的观望那些看不到的地方,因为你知道他就在那里,不会走远,也静静的看着你的怀恋。
家里有人老去了,一瞬间,你似乎也老了很多,本来开朗的心,却从没有认真的思考他对你有多么重要,却从没有体味过生和死的界限,那种仿佛梦境一样的表情,哭笑不得,却辛酸的压抑。眼泪夺眶欲出。曾经,你以为他永远不会离开你,可是没有人告诉你永远是不远的伪装。时间总不给人一个休息的机会,时常在你睡梦中悄声的拨动你的皱纹。
你看不懂那些瞬息万变的云,你埋怨沧海桑田和白驹过隙其实都是一瞬间,你埋怨天长地久和海枯石烂都不过是时间编织的谎言。那些云啊,轻描淡写的就骗过了你的眼睛,你觉得人好矛盾的活着,很轻浮的死去。活着再过潇洒的拂袖红尘,若干年以后还是会被人忘记。没有人给你解释许许多多为什么。每个人都仿佛很充实的忙碌的不可开交。
然后你大彻大悟的逃课,昏天暗地的沉沦。像是再等待自己的黎明一样的沉浸在黑暗当中,你寻找这一只手,去从仓促不复之中将你拉出现实。
你害怕那些大哲学家给你讲感性的缺陷,只是深深的懂得理性的残酷,那些绝对的公平潜藏的刀刃,每一寸都可怕的难以逾越。
斗转星移,你静静的徘徊于嘈杂的摇滚和伤感的情歌之间,用键盘掩埋自己苍白的脸庞,瘦弱的臂膀,支撑着行尸一样的日子。你偶尔会去想象你过去穿过的格子衬衣,粉红公主裙,大大的太阳镜,干净爽朗的长发,在明媚的某一天,蓝色的天幕之下,自由的摇摆华尔兹。融洽了多少自由的高雅,只是那种深深低头的难过,发现眼前还是那双卑微的脚,仍旧一步一步的谱写自己的路,高傲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