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一个女孩送了一朵粉红的月季给我。
那月季含露乍放,娇羞而多姿,恰似一个脉脉含情的少女。我爱怜的将它插在了书桌上的花瓶里。
那花粉红的笑厣便在莹碧的法国梧桐叶间吐露丝丝香,我宁静的雅朴的小屋顿时弥漫了沁人的温馨。
夜晚,那月季如夏季粉红色的梦,朦胧在案头。
清晨,打开窗,迎来一室黎明,一屋朝晖。那月季将心扉完全散开了,大胆而热烈,灿灿烂烂。我的心顿时升腾起一种冲动,一种奔放,我年轻的生命更为年轻。
夕阳染红西天流云时,黄昏悄然而来。小屋变得朦胧起来,那月季也似温柔了许多,增添了说不出的魅力,整个的罩上了朦胧的诗意。我静静的看着黄昏慢慢的变浓,那粉红的笑魇越加的朦胧起来,那个曾使我遗憾使我动情的故事一缕缕铺展开来,渐渐的充盈了整个黄昏……
几日后,那月季有些焉了,那花瓣开始凋零,一瓣,一瓣,又一瓣……静静的洒落在青色的玻璃板上,很凄然,但也很美丽,一种伤感的美。
那花瓣依然粉红,依然香甜,我不抹去它,任其落花缤纷。
终于,那花凋零完毕,玻璃板上积了一层粉红的生命。
留不住,那花瓣也在枯萎,但那香甜久久不散,我想起了陆游的两句诗:“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