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什么?
巴尔扎克说爱情是种宗教;但丁说爱情是种境界;伏尔泰说爱情是种高尚……于是爱情这种飘渺之物在文人墨客笔下找到了住所和名字。但爱情是哪种宗教,我们应该如何去信奉和朝拜?爱情又是何种境界,我们应该怎样能够达到?爱情又是怎样的一种高尚,我们应以何种姿态去崇敬?好像谁也没说出个一二三。似乎这样看来,爱情说起来像吃面条一样简单,做起来却比过蜀道还难。其实爱情就没有个一二三。
爱情是什么?爱情什么都是,又什么都不是。我们千百年来无休止地寻求它的答案,费尽心机地去给它下定义。爱情这东西不可以说啊,一说便错;爱情这孩子又可以随便去说,怎么说都对。爱情是客观的存在,爱情也是一种主观产生,它就是一个矛盾体,也是一个统一体。
一个好友向我倾诉,一个美女对他说“我爱你”。多么美好又难说出口的三个字啊,让人听了便有一种异样的兴奋之感,更何况出自美女之口,多像冬天难得的荔枝啊!可朋友却很不以为然地说,“请你给我一个你爱我我也爱你的理由,有理由我才接受这份爱情”。我对他说,“我爱你,跟你有什么关系呢?”不要跟爱情谈理由,有理由的那不是爱情。
爱情既然是个矛盾体又是统一体,为什么不能谈论它的理由。存在即合理,存在就应该有理由吗?大宇宙是一种客观存在,而且我们每个个体都生存在其中,有理由吗?泰戈尔去赞美飞鸟,只是它飞过眼前,有理由吗?好多事情都存在着,并且在某种自然规律中正常运转着,我们何必管它是什么,又何必问它为什么呢?
不要问为什么,它是一种感觉,感觉存在这便是了。曾看过一个《白狐》的爱情故事:潇湘深夜到林云鹤处投宿,他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荣幸”。以他的堂堂相貌,对他倾心的姑娘不在少数,其中也不乏动人姿容者,可他从没动过心。今天见到这样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子,竟然有怦然心动的感觉。这是怎么回事,他自己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便是爱的感觉。
莎士比亚说爱情让我们变得像个孩子,人在爱情中失去了理智。其实真正的爱情会让我们变得傻傻的,不知不觉地会为对方着迷。不见的时候天天想念,见到了心里会产生兴奋的那种感觉。默默地为对方做事,体谅他,支持他,即使没有任何回报仍会津津乐道。是什么驱使着自己这样做呢,自己也弄不明白,似乎就像我们常说的“鬼迷心窍”。有理由吗?说不上来!
我们谈论爱情的理由,无非是和它索要条件。但爱情的真谛却不是用条件来支撑,故而涉及不到理由。奴隶社会的灭亡是以生产力的运动为条件的,银行的发展是以借贷关系为依存的。我们所谓的爱情也存在依附体,金钱、地位、权利、名望、才能等等。如果说把爱情作为世界发展的动力,那么它绝对离不开上述的条件。是这些条件,把两个本不相干又完全不同的主体结合在了一起,这就是我们叫嚷的爱情了。
但“爱情是无邪的,神圣的”,由此看来,上述只是所谓的爱情,并不是我们由衷的期待,而是在现实生活中它不得不沾染上的尘埃。朋友说他一直在等待爱情,他想要的东西都有了,这是惟独缺少之物,等来等去却是左手的寂寞和右手的孤独。他已经准备好了才华、金钱等可能带来爱情的条件,可他现在还处在朝圣者的孤独中,因为他向每一个求爱者及自身索要理由,其实是额头上的虱子——明摆着要挑明条件。真正爱你的人自然说不出理由,而爱你相貌才华的人又不好意思说出条件,你也同样如此。朋友还没有意识到:真正的爱情是纯洁无暇的天然矿物,聚天地之精华,宝万物之灵气。爱情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物品,因为它没有任何条件做原料。用条件换来的,亲爱的那不是爱情。因为条件这东西是和境界冲逆的,了解爱情,我们需要领悟爱情的境界。
真正的爱情是一种很高的境界,很难达到,只能用一种幻想来赞美。爱情是一种极难达到的巍峨境界,因此我们多数时候只能以无奈的态度对之。换言,我们在现实中很难得到真正的爱情。如果说我爱你是因为你有车子和房子,你爱我是因为我的美貌。你爱我很坦然,我爱你也很真诚,因此我们就会以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达成共识,从而实现双赢。这只能说是一种结合。一种结合在贫瘠的感情土壤上寄生的时候,先不要谈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