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感的女孩
小薇很瘦,是那种标准的骨感美人,脖颈及手腕、脚踝上的骨头都凸显着。人说有锁骨的女子必定是美丽的,我见到了小薇才有了这种感觉。我第一次见她是在电脑城,她对着电脑打字,两只大眼睛很安静,但望向你时,你会觉得安静里还藏着些炽热和激情。
我被她的眼神迷惑了,忘了多比较几家店的价格,直接在那买了台联想电脑,我看着她开票、打电话、联系要货,她对业务很娴熟,娴熟到做这些事时有些心不在焉,她转身去拿电脑时,我看到她白色纱衣下美丽的锁骨。
小薇看上去和我年龄相仿,但完全不同于我身边或明媚或幼稚的女孩子。我离开了那里,但小薇的身影和神情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她像个谜一样充满诱惑力。那个月我又陆续去那家店里配置了音箱、耳机和一些软件,小薇有时在有时不在,在的时候也只是淡淡应对我,并不多和我搭讪。
有一次,我正在挑选一款软件,有人抱着电脑来送修,小薇要他把机器留下来,但那人说急用,而且里面有很多私密的内容。当时店里就我和小薇两个人,我说我来试试吧。小薇看了看我,就让到一旁,还好电脑没有大毛病,我很快就修好了。那人走了,我跟小薇说我是计算机系的在校学生,想来这里实习。
和她在一起
7月刚到,我来到小薇的店里实习,我知道了她的名字,知道了她比我大4岁,是这家店的店主。电脑城的店铺有数百家,上人的时候乱哄哄的,但我们的小店里就我、小薇和另一名小工弓子,感觉像喧嚣世界的一方世外桃源。
我刚到时更多的是学习。小薇话不多,但很有经商头脑,说话做事非常到位。小薇不像别的老板,让我负责送货,而是让我在店里学习营销业务和维修。我每天去得非常早,打扫卫生,熟悉商品,小薇也很早,她会专心地给我介绍业务和商品知识,那样的早晨很安静很美好。
暑假期间是海云最忙碌的时候,学生用的电子产品需求非常大,有时我们3个忙不过来,饭也顾不上吃。有一次小薇胃疼起来,皱着眉头捧着热水杯坐在角落里不吭声,脸煞白煞白的,我在旁边忙碌着,心里非常不安。那以后我会经常带些巧克力、麦片、饼干之类的零食放在店里,我也跟妈妈学着煮绿豆粥带来,小薇看在眼里并不做声,但我觉得她应该很高兴。
给我们供货的是另一个楼面的店,我去拿货,看到里里外外都是顾大姐在照顾生意,但没见到过老板。熟悉后,我们店里的小工跟我讲:“那家老板叫林安,外面还有其他生意,所以很少来,我们这家店也是林老板投资的。”
她和他的爱情
终于,我见到了40多岁、高大俊朗的林安。他来接小薇去吃饭,也是在那时,我看到小薇眼里常有的落寞一扫而空,她望向他的眼神,仿佛他是她的一切。
弓子说林安有家室,小薇为他流过产,而他给小薇开了这家店。我黯然无语。小薇回来时,我故意顶撞她,拿放东西时都发出很大的声音,我觉得第一次我不用仰视和珍惜她了。弓子不在,小薇让我去送货,我狠狠地对她说“我要辞职”。
小薇自己拿了货物又去拿我的摩托车钥匙,我夺了回来还是自己去送货了。那个下午小薇陷入更大的沉默里,打烊时她把我带进附近的酒吧。
黄昏时分,酒吧还没上人,我们两个相对坐着。小薇突然开口说:“你喜欢我是吗?”我说“不”,小薇的眼睛望着我,让我无法说谎。我说:“小时候,父亲就因为另一个女人离开了我和妈妈,我讨厌那种女人。”
小薇说:“你以为我是那种女人?”小薇说她的父亲去世早,她上高中时母亲生病住院,认识了林安。他资助了小薇母亲的医药费,资助小薇读完大学,小薇说:“我早已注定是他的人了,虽然他从没要求过。但我不到18岁就没有选择爱情的权利了,从他资助我上学,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