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天,没有哪一刻他出现在我面前不是满头大汗,满头大汗的寒每天除了给我讲笑话就是重复一首歌:“对你的思念是一天又一天,孤单的我还是没有改变……”那随着歌声落下的不是汗仿佛是我流不尽的感动与歉疚的泪……
两个星期之后,一顶用柳枝、野花精心编织成的花环戴在了我的头上。寒爬了五座山,选了最好的柳枝,坐在湖边编啊编啊,一身衣服污迹斑斑,两只手血痕累累……绽纷的叶儿里托着一张洁白的字条,“依儿,这一生要做的事不多,只有一件,真心爱你,有你才有我的事业。我像小孩一样坐在沙地上堆积木,堆啊堆啊,那个最顶上的愿望就是娶你。”我心如刀绞幸福得伤感。
戴着花冠的我美丽异常、高贵动人。晚风里我吹着他做的柳笛一跛一跛地走在街上,整个大街都是我的柳笛欢快的声。寒快乐得说不出话,忽然指着水果摊前一串亮晶晶的紫色童心无邪地问:
“吃葡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