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很不能令我释怀的一件事儿就是第二年初3我们几个人买了把小锯子,每人每晚锯一会儿临着墙的窗户上的钢条,因为我们准备出去看录像,上网,暂时那时候寝室没人去开房。锯了一个月,锯断了两根,能过人了,我们当晚穿戴整齐跳出窗户。我们那儿女寝楼跟男寝楼是一体的,中间分开,后面也是一体的,但是没分开。处于那个年纪的我们很自然的爬上了期待已久的窗户,但是里面太黑,看不到,也没人说话,不像我们男生一般点蜡看小说或是打牌。不幸第二天班主任私自检查寝室发现了两条断掉的钢筋,还有一把作案工具——锯。虽然没有追究,但我们几个还是揉着手腕骂了一天,不是准备石灰粉麻包片儿钢管儿板儿砖招待他,是手锯了一个月,疼。还有一次,我跟几个人用假出入证出去吃饭,回来途中看到一个女生身材很好,我们就在后面跟着她,评价她,肆无忌惮。因为他们几个是我们学校的老大,他们家就在学校附近,有深厚的地头蛇色彩,而我,是一个老大的同桌,我就说了一句:她屁股挺大。回到学校其中一个人就以我名义给那个女生写情书。她初2我初3,当时追她的是学校政教主任的侄子。我晚上在操场骑马的时候得到终极老大的提醒,那个小子找了十几个人去我班里找我。然后他说没事儿,晚上我找人弄他。我当时真想弄个老大当当。当然,我估计要被打的事儿班里都知道,所幸我在班里颇有男女人缘,直接表现是不少女生在晚自习轮流过来陪我说话,男生直接扎堆儿研究晚上人员布置,学弟想打学长,这面子丢不起。放学后他们给我任务就是看门把风,我挺想缠胡一把的,未果。挨个儿找寝室,翻了遍没找到他,倒是找到一个得罪我们寝室一个人的人,没话说,过去了6个人拉起来那个人就是一阵组合拳加组合脚加组合骂。而我,在一边很有风度的背对着窗外明亮的月光跟楼长住房外面昏黄的为上厕所人提供的灯光对几个惊骇莫名直起身子想喊楼长的人说:“没事儿,你们睡吧,打完我们就走。”那几个人很听话的又躺下,我走出去,关上门。如果再有根儿烟,有个火机,有桶汽油,我估计能很潇洒的点了烟直接弹进洒满汽油的屋里,再捋顺一下头发领着一票人走。但是,我看到的是楼长在地下疑惑的看着我,貌似里面打斗的声音太大,这几个人,打架太不斯文。楼长开始上楼。我赶紧喊:“走了,楼长来了。”我们几个两人为一组随便找个寝室进去,随便找个铺随便找个被窝钻进去,平时我们不这么随便的。低声对惊恐看着我们俩的人说:“别吭声,一会儿我们就走。”楼长下去睡觉之后我们陆续也回寝室,谈到大半夜,很兴奋。
似乎以前觉得受折磨的事儿现在想想都挺幸福开心的,而现在这种以前羡慕的生活过了3年,只模糊记得军训的拉歌和拉歌正对面的女生寝室看不透的窗帘。昨天的事儿今天都不记得。如果可以,我希望这就是我这一生最不幸福的时间段,以后的事儿,希望都能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