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乡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山村,用城里人的口吻来讲,我就是一个乡下人。我在家乡的泥土上呱呱坠地,用家乡的山梨树从小苗到30cm的小树枝到70cm再到160cm的慢慢地长大,十几年的生活下来,我应该是一个地道的山里人了。
我们这里没有城市的喧嚣,没有车鸣的噪音,更没有各大商店拿着大功率的扩音器推销商品的喧哗,我们的耳畔能是不是的传来一阵欢快的鸟啼声,我们那一条浇着沥青的水泥路要过好久才能有几辆车稀稀落落的从路的尽头驶过来,扬起一片飞尘,激起一片水花,又匆匆的驶向路的另一个尽头,继而又恢复平静,保持着山里的特有的一种静谧,只不过谁家的公鸡调皮了,会憋足劲的叫上几声,突然打乱了这般静谧,不过马上又会恢复平静,就像是石子钻进湖里泛起的涟漪一样,最终还是会被湖水抹平。
我们这里没有城市那般经济发达,不会有几户人家突然有几百万或者是几千万,家家户户的生活方式都大相径庭,因此经济水平也相差大,日子过的也还殷实,每逢夏天晚上,邻居们也都三三两两的搬出自家的凳子一起围坐在一起聊天,聊自家的事,聊村里的事,聊发生在身边的大小事,小孩子们可高兴了,他们会在大人身旁追逐打闹,累了,就躺在大人的怀里数着天上的星星,有的还缠着大人给讲故事。讲啊,不讲怎么行,于是大人们就拿出那些尘俗老套的故事,“从前,在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不行,不行,这个故事我已经听过好多遍了,不理你们了。”孩子们眼尖,早就发现了远处草丛里有光在一闪一闪—哦,那是萤火虫,找了个借口就又向草丛奔去了。
我们这里不像城市里一样有各种各样的娱乐场所和健身房,可是我们照样有一个强健的骨骼,我们这里多山,登山自然也就成了我们喜欢的一件事了,清晨爬起来,相约好几个同伴,一起行走在充满泥土芬芳的山间小道上,如果你够细心,你会发现万物都像是穿上了一件“露衣裳”,各种野花们用自己那细细的茎杆顶起自己那沉重的“脑袋”,小草们也用自己的“尖脑袋”挑起一滴甚至数滴的露珠,翻过几个山冈,绕过几条溪水,我们马上就可以抵达山顶了,然而我们也并不轻松,一个个脸上都挂满了豆大的“露珠”,吁吁的喘着粗气,如果时间估摸的准的话,兴许就能看见日出了,远方的天边先是鱼肚白,然后一点一点的亮起来,太阳露出它的“红脑袋尖”了,慢慢地,一点一点艰难的从地平线爬上来,这时候的太阳就好像是一个红火球,在我们的视野里慢慢升上来,紧接着就把我们头上的白云给染红了,连我们的脸蛋也不放过,远近一片皆红,这场景真的是好壮观!终于升到了我们的头顶,太阳好像是完成了它自己独特的“仪式”,它定了定脚跟,然后向万物射出来一道道金光,把万物给唤醒,此时耳边又想起了此起彼伏的公鸡的鸣叫声,预示着新一天的开始。
我们这里还有一尘不染的天空,有洁净的空气,我们保留着千古流传下来的习俗,我们拥有太多城里已经失去的东西。
美就在生活,美就在我们的身边,只要我们拥有一双善于发现和寻找的眼睛。